趁雙方激戰。得到我命令地絞殺變成蒼蠅大小,閃電竄出。穿過熊熊呼嘯的風火,鑽入了避邪的鼻孔。
“小心!”即使在混亂中,冰鏡的目光依然清晰捕捉到了絞殺。但已經來不及了,避邪淒厲慘叫,在地上瘋狂打滾,又猝然僵硬不動,豐滿地血肉急乾癟,皮色變枯,很快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皮。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赤練火也愣住了。絞殺變成螞蟻一般大,從薄皮下悄悄爬出。
“孽畜,哪裡逃?”冰鏡厲喝一聲,飄然躍起,玉拂塵擊向絞殺。我心道這個女人眼睛好尖,剛要出手攔阻,絞殺“呼”地漲大,觸手噴出一片乳白色地冰氣,將玉拂塵震開。
我吃了一驚,吞噬了避邪的絞殺又變得有些不同了。除了能噴出和避邪相像的冰氣。它的臉開始像一個小女孩,璀璨如星地雙眼上生出了一對彎彎的新月眉。充滿了邪異的魅力。
“真的好好吃哦,爸爸,我忍不住了。”絞殺舔動唇邊的鮮血,閃過冰鏡,向人群中的珍禽異獸撲去。一時間,人仰獸翻,混亂不堪,慘叫聲此起彼伏。
螭在我的神識裡打了個寒戰:“好厲害地怪物!哪個神獸遇到它只好自認倒黴。”
“絞殺又強了很多,看來每次吞噬神獸,都會助長它的妖力。”月魂沉吟道:“真是非常奇特的進化方式。”
不一會,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乾癟的獸皮。眾人紛紛怒喝,圍追堵截絞殺,卻連它的影子也摸不到。絞殺就像一個嗜血的幽靈,行蹤詭異飄忽,轉瞬間,又有幾頭異獸伏屍。不少人駕著坐騎慌亂逃向天空,赤練火也趁亂想溜,被冰鏡強行截住。
風火雙輪捲起狂暴地颶風烈焰,罩向冰鏡。後者抖出玉拂塵,如同一朵冰雪菊花在半空綻開,塵絲刺入旋轉的颶風,破開無數孔洞。颶風立刻像洩氣地皮球,急劇變小。烈焰也被塵絲放射的寒氣凍結,漸漸微弱。
“爾其靜也,體象皎鏡,是開碧落。”冰鏡肅然吟道,一掌拍去,赤練火方圓一丈內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明澈光斑。光斑不斷收縮,赤練火被死死束縛在光斑內,試圖掙扎出來。風火雙輪“砰”地砸落在地,變回古裡、古怪的樣子,渾身劇烈抽搐。
碧落賦的秘道術果然神妙,再不出手,赤練火他們多半凶多吉少。想起赤練火阻止我去飄香盛會的善意,我略一沉吟,施展刺字訣,遁入光斑。
一進入光斑,我渾身痠軟,手足刺疼,彷彿要被明亮的光華融化。封字訣心隨意動,將不斷收縮的光斑向外推開,我雙手各抓住赤練火、古里古怪,衝出光斑,旋風般掠入人群。轟字訣下,人獸被紛紛撞飛出去。叫上絞殺,我全飛向天空,幾個起落,把尾追的人遠遠甩在後面。
被我抓在手裡,古怪一路慘哼,口吐白沫。我趕緊找了一片隱秘地叢林落腳,放下了他們。
“爸爸,我吃得好飽,想睡覺。奇怪,我很少瞌睡的呀。”絞殺摸著滾圓的肚子,眼睛惺忪,像是喝醉了一樣。不等我細問,絞殺收縮身形,跌跌撞撞地鑽進我的耳孔,陷入了昏睡。
赤練火對我深深一揖,柔聲道:“多謝恩公相救,我等不勝感激。”吧?否則以這樣的身手,早成為聲名赫赫的妖王了。”
這個女妖戒心很重,我救了她,反倒要打探我的虛實。我乾笑一聲。似是而非地答道:“隱姓埋名也不是什麼難事。”
古裡和古怪咬了一陣耳朵,古裡瞪圓了眼,圍著我瞅了好半天,失聲怪叫:“原來是你啊!小姐,他是林飛!”
“小姐,他是林飛!”古怪乾巴巴地重複道。古裡狠狠瞪了古怪一眼,酸溜溜地道:“你倒是記得這小子,被他抓住手裡一定樂壞了吧?你看他現在這副醜樣,八成是勾搭了哪個有夫之婦,被捉姦毀容了。”
我情知是在古怪身上暴露了身份。以她的體質,立刻能感應出我體內魘虎眼珠地威力。我故作不解:“林飛我倒是聽說過,他和我長得一樣嗎?”
古裡的手指幾乎點在了我地鼻子上:“你可真沒良心啊。小姐為了打探你的訊息,才主動領命,潛入清虛天,差點命都丟了。你倒好,裝傻充愣。”憤然道:“小姐。我們走,別理這個混蛋了。”
赤練火神色複雜地看著我,許久,澀聲道:“林公子,真的是你嗎?”
我苦笑一聲,恢復了原形:“如果是昔日的小紅問我。那我當然是如假包換的林飛了。”
赤練火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多謝你救了我。魔主大人說你一定還躲在清虛天避風頭,果然沒有料錯。林公子。你現在的法力可厲害得緊,都能媲美妖王了。”
“楚度和公子櫻一戰,究竟結果怎樣?難道兩人握手言和了?”
“沒錯。魔主大人與公子櫻戰成了平手,還代表魔剎天,許下與清虛天十年互不侵犯的承諾。”
我心生狐疑,楚度做出這個承諾,難道是想騰出手來幹別的事?或是與公子櫻一戰,楚度受了重傷,所以不得不簽訂城下之盟?不過以楚度當時地糟糕狀態。還能和公子櫻打成平手,顯然他的真實
過了對方。
赤練火微微一笑:“其實戰和是最好的結局。如果公子櫻落敗身死,恐怕整個清虛天都會不顧一切地殺向魔剎天,白白便宜了那些坐山觀虎鬥的人。”
我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
“魔主大人的用心,我們不敢妄自揣測。”赤練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魔主大人這次派我潛入清虛天,除了察看各派虛實之外,還特意囑咐我尋訪你的行蹤,讓我帶一句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