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蒔掀開眼皮,失笑地看著常姞,問她:“你這樣一點一點的,要點到什麼時候?”
旁邊的導遊黑巧感到奇怪地看著她們,以為蘇蒔是需要幫忙,於是,有些發懵地問:“請問需要要幫忙塗嗎?”
常姞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用了”,隨即用蘸著紅泥的掌心摁在蘇蒔臉上。
蘇蒔眯了眯眼睛,示弱般地勾起常姞的手指,語氣也軟了下去:“你能不能溫柔點?”
旁邊的黑巧莫名在心裡感嘆道:“真是一對奇怪的人類朋友。”
於是,常姞動作溫柔地將蘇蒔塗抹成一個同款紅色小番薯。
在奈米比亞的這一週,她們在骷髏海岸見證歲月的殘骸,在荒漠上圍著燃燒的篝火跳舞,她們坐著四驅車穿過紅沙漠,穿過死亡谷,追趕一場紅色的日落。
紅色的日光像流動的血液,在她們的生命裡汩汩而流,流過她們荊棘的、貧瘠的、富饒的、生機的一切。
在西海岸觀看最後一場日落時,她們站在璀璨的日光中,眼睛裡懸掛著一輪紅日。她們舉著被紅泥塗抹的、濕漉泥濘的雙手,卻對著鏡頭笑著說自己永不對這個世界投降。
是的。
大漠,海洋,生命,遠方,她們與萬物都將一直奔騰,永不投降。
離開奈米比亞後,她們再次擁有了一個短暫的假期。
晚上,常姞和蘇蒔一起在房間的浴室裡共浴,在一片氤氳的水汽中,她們為彼此褪去打濕的衣裳,裸露出自己的酮體。
蘇蒔站起身,隨意地撈起自己的白襯衫,對著常姞說了句:“乖,別動。”
常姞應下了,隨即她的雙手被束縛在身後,蘇蒔用白襯衫在她的手腕打了一個結。
蘇蒔喜歡在做愛時束縛她,喜歡她在靜止中緩緩顫動的模樣,喜歡她成為自己掌心裡一株敏感的植物。
於是,她的手指緩緩地掠過常姞這一株敏感的植物……
蘇蒔感受著常姞顫抖的身軀,低頭親吻著她泛紅的眼尾,隨後她用潮濕的手指挑起常姞迷離的面龐。
像魚鱗一樣在水波中迷離著。
蘇蒔愜意地勾起嘴角,手指在常姞的下巴處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她用慵懶的語氣對著常姞說:
“常姞,你要說愛我。”
常姞的脊背貼著瓷磚,她翕動著唇瓣,低聲喘著,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像奈米比亞的西海岸,一半是冰涼的海水,一半是饑渴的荒漠。
她汲取著,她祈求著,喚著姐姐,說著愛意。卻又偷偷解開捆綁著自己雙手的白色襯衫,隨著白色襯衫散落在地磚上,常姞抬起手摟住蘇蒔的腰身,摁著她的腰身步步逼近,直到將蘇蒔抵在玻璃鏡上。
玻璃鏡擱著蘇蒔裸露的脊背,她依舊漫不經心地看著常姞,笑著說此時的常姞像一隻幼獸,似要露出自己並不鋒利的牙齒,啃咬著她,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痕跡。
常姞不置可否,她緩慢地蹲下身去,雙手落在蘇蒔的膝蓋上,一點點地將其分開。
“姐姐,你要說愛我。”
她就像蘇蒔口中的幼獸,給予著,也索求著。
白晝與黑夜,荒漠與海水,她們交換著,直到分不清誰是獵人,誰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