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嚇得跪在地上,穩住緊張不安的心,深呼吸道:“是卑職,除了卑職與一嘯將軍,無人見到此物。王爺,此乃天意。”
“天意?呵,你可知這是死罪?”
林見山只覺此事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這所謂的證據出現得太過蹊蹺,就像是有人精心編排的戲碼。
先是洛蓋口中的信,緊接著不知從何處冒出的這份聖旨,兩件事幾乎同時發生,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他回淮都需要確認一下。
“事關重大,一嘯,把都尉押下去,嚴加看管,本王若是查明爾等構陷,自當會稟明陛下。”
除了身邊的幾個人,誰也不信。縱然都尉跟隨他多年,是父王的手下,凡事還是要小心謹慎,不容疏忽。
都尉:“王爺,老王爺部下一直在等您的命令,邊關麾下大將,更是不服當今皇帝。當年先帝明明中意宸王一脈,卻突遭意外……”
林見山喝道:“大膽!本王自有定奪,無需多言。”
都尉被手下押下去後,此刻林見山無瑕再傷悲兒女情長。
自從入冬以來,皇帝的身子愈發羸弱。眼下除夕夜將來,宮中酒宴正是幾個皇子表現的機會。
“一嘯,我們即刻回都城。”
清晨,東宮太子寢殿。
太子悠悠轉醒,剛一挪動身體,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屁股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昨晚的酒太過濃烈,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順著喉嚨一路燒到腸胃,讓他腦袋昏昏沉沉,思緒也如亂麻般糾纏在一起。
他轉頭看去,這一看,睡意全無。
蕭韞正安詳地睡在他的身旁,白皙的臉龐在晨光的映照下,仿若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宛如靜謐的畫卷。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透著幾分孩子氣。
今日陽光正好,四周光線明亮。蕭韞那張俊美的面容,全部展示在他面前。太子看了久久無法回神,撲上去,想親他一大口。
蕭韞醒來,正好擋住他的嘴巴。
此時門外有人敲門。
蕭韞拉起被子,害羞垂眸,柔聲道:“太子有人敲門。”
門外的劉敬:“殿下,皇上有急事召見。”
太子直蹙眉,很是掃興,他一坐起身,身後疼得要命。
“美人……昨晚本宮喝醉,你對本宮做了什麼?”
蕭韞輕笑,眼神裡帶著壞笑,瞥向太子的身後:“殿下說什麼羞羞話,自然是……”
太子如遭雷劈,整個人愣在原地。
他一直以為蕭韞是下方的那個,怎麼……
“你你你……林見山也是下面……?”太子難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屁股。
林見山,這個嗜血魔鬼,竟然是下面的?
沒想到啊!
劉敬在外面繼續敲門,太子站起身,氣得快爆炸,“催什麼催?劉敬,你想死?”
蕭韞嚇到,睜著無辜的眼睛看他,“殿下嚇到我了。”
“嘿嘿嘿,本宮平時不愛生氣的,就是劉敬太煩人。父皇病了,本宮這幾日可能要陪床侍疾,委屈你了,你可別出宮門,好多人認識你的。”
“太子去吧,蕭韞等你。”
待太子離開後,蕭韞嫌棄地擦了擦手掌心,轉頭讓近身伺候的小太監把被褥全換了。
夜晚,蕭韞弄倒小太監,讓扶柳掩護,一身夜行衣,起身前往大皇子宮外的藏身小院,商討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