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丞相這個老滑頭,手裡的有一批技術精湛的都料匠,你可知?”
“王爺,妾不參政。”
林見山一時火熱,將他拉到身邊,本想讓他坐近些,可忽略蕭韞身體乏力,蕭韞整個人倒在他懷中。
襟口處寬闊,裡面風光大現,一一展露在林見山眼前,那股幽香柚子花直鑽鼻子。
癢,不是鼻尖癢,而是牙尖癢,心尖癢。
林見山記得自己也沒拽蕭韞的衣服,怎麼蕭韞的衣服忽然散亂,還像極了是他扯開的。
蕭韞怎麼每次都這般做作地勾引他?
“王爺,”蕭韞淚眼婆娑,溫聲道,“傷口疼疼,你給人家吹吹。”
換作是旁人,這般矯揉造作只會讓人惡心。偏偏蕭韞長了副漂亮如仙人的臉,縱然是在猙獰的表情,都令人目眩神迷,越看越沉溺其中的美色。
男女都逃難蕭韞的魔爪。
林見山很有定力,但這定力瀕臨崩塌不遠。
他連忙松開蕭韞的包圍,眼裡閃過幾分不自然。
蕭韞起身想坐直,奈何身體虛弱乏力,再次跌落在林見山身上,狼狽之態重現,赧紅鋪滿耳根子。
林見山實在無奈,兩隻手掐住他的腰,將他抱起來坐好。
“成日耍什麼心機?本王看得透透的,別想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惹怒我。”
蕭韞被拆穿了,不急不惱,攏緊衣服,順道揉了揉曾被林見山咬爛的肩膀。
林見山急了:“揉肩膀作甚?”
“寒風吹我骨,嚴霜切我肌。秋冬之氣開始交替,越發幹燥寒冷,曾經疤痕,難免密癢。”
“嬌氣!”林見山冷嗤一聲,“本王在邊關作戰,遍體鱗傷,疤痕累累,不見你說的癢。”
其實那些疤痕確實癢,林見山不過是故意這麼說,總要逮著機會罵一下蕭韞。
“王爺身姿軒軒,如朝霞舉,挺拔矯健,盡是陽剛之美。蕭韞多病纏身,羸弱不堪,自然不能與王爺相提並論。”
林見山眸光意味深遠,細細打量一番,還是覺得蕭韞這人裝得很,狡猾極了。
“王爺若是不喜歡我彈琴擾人清靜,不妨給我幾本書。病中纏身,痛苦不已,看看書,沉浸其中,也許能打發時間,緩解病痛。”
“你不恨本王?你身上的情藥毒、蛇毒都是本王給你的。”
“我只想乖乖的,不想惹王爺生氣,更不想回教坊司。只要王爺能開心,無論做什麼,蕭韞都心甘情願。”他微微靠近林見山,垂下眸子,一副任人處置的樣子。
“裝!”
這人就是一條看著人畜無害的小蛇,等待時機過後,成長一條磨牙吮血的毒蛇。
他真想撕開蕭韞身上的面具,看看這個人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壞心思。
“如今我嫁給王爺,王爺便是我的天。我早已不是往日在朝堂上意氣風發的蕭韞,而是你林見山的內院妾室,貼身伺候王爺的人。”
說著他又想動手動腳,抓起林見山的手。
林見山一個轉身,躍升而起。
“再碰本王,本王砍了你的手。”
無論怎樣,還是要再試探一下蕭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