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洗,洗完換件衣服出來找我。”
玄洛麻溜答應,抱著新衣服頭如搗蒜。
等祁長憶走了,玄洛才把自己全身泡在熱水裡,開始跟系統複盤。
“那老頭為什麼要給我下這麼個咒,不純閑的嗎?”就只是打架,又不是報仇,有必要對他進行精神攻擊嗎?
“但是我檢測過,你中的確實是惡咒啊,可能是你體質特殊。”
玄洛若有所思,搓了搓自己的頭發。
洗完澡穿好衣服,祁長憶給的衣服是件法器,可以自動適應穿戴者的體型,玄洛走到鏡子前正準備欣賞自己的英姿,卻看見一個跟桌子差不多高的蹦豆子,氣不打一處來,馬上裝沒看見,轉頭就走。
“你真的不欣賞一下自己嗎?我會不說你自戀的。”系統的語氣還是一貫的賤兮兮,然後就被玄洛搗了一拳。
玄洛走過長廊,山上的冷風把簷下的燈籠吹的嘩啦作響,走廊盡頭的花鳥屏風後映出暖黃色的燈光來。
玄洛從屏風後伸出頭來,祁長憶正坐在桌旁,低頭翻閱一本經書,見他來了,放下書,緩聲說,“過來坐。”
玄洛磨磨蹭蹭地走過去,蹦上紫檀木的椅子。
“是誰敢在宗內對你下手?”
“弟子不認識他。”死老頭子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就搖我師尊過去,揍死你個狗日的。
竟然敢惹我,老頭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玄洛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給複述了一遍,著重表述了對方的窮兇極惡和自己的無辜可憐與膽大心細。
祁長憶撐住自己的眉頭,“你去那種僻遠的地方幹什麼?說實話。”
玄洛低頭捏著自己的袖口,未免有些心虛,“我的一個朋友不見了,我有些擔心他,就去找他了。”
祁長憶猛地抬起頭來,眼中帶著不可思議,“還是那個喬玥?不是讓你別跟他來往了嗎?”
“師尊,其實我覺得喬玥他人挺好的。”秘境裡還給他大腿抱,大佬人不壞啊,師尊到底跟他有什麼仇。
祁長憶深吸一口氣,怎麼會有人喜歡他呢?明明最陰毒,最陰暗的那一個。
就連他自己都不喜歡,怎麼敢奢求別人愛他。
定是程宣年紀小,一時看不清,等他看明白,自然就疏遠了。
“人心又豈是這麼短就能看清的呢?”他喃喃自語,不知道回答玄洛還是說給自己聽。
玄洛沒說話,兩條腿在椅子上晃,想努力踩著地。
“我明日找葉硯來給你醫治,今日你先歇在我這兒吧。”祁長憶起身,給玄洛指了一間房。
玄洛蹦下椅子,乖乖行了一個禮,“多謝師尊。”
小孩的睡眠都是很好的,玄洛一沾枕頭幾乎就睜不動眼了,飛快地進入了夢境。
半夜,房間的門動了,但對方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遠遠望著。
不該老叫他小孩的,這下真變成小孩了,喬玥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