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霎時就明白她的意思，陳喚笑起來。
“好。”
他亦是。
她在樹下偏了偏頭，看著陳喚笑，難得有些俏皮。
陳喚上來抱住她，把她整個人揉進懷裡。
“你好像有點緊張。”
陳喚身上也染了淡淡的花香，她合理懷疑地上的花是他讓人提前從別的地方摘好，撒過來的。
這棵樹那樣繁茂這樣生機。
就像她以後的生活。
“閉嘴。”
氣氛平白被她破壞了，本來想說出來的話又卡著，不上不下，陳喚嘆了口氣。
“你真的很煞風景。”
“……你說。”
她退開，半步之遙看著陳喚，眼睛亮亮的，盛著極大的笑意，人都少見的看起來溫柔。
“說唄。”
這次更像是在哄人。
陳喚也笑了下，他也沒想到自己有天會說出這種話。
“好。”
很陳細酌，很不陳喚。
她等著。
“人生海海，平凡如斯。”
陳細酌預感到他會說什麼，眼睛有些熱，卻笑起來。
“不是，你別笑。”
“嗯，不笑。”
陳喚伸手蹭了下鼻子，聲音清晰帶著他獨特的懶散笑意。
從口袋裡摸出一枚戒指，沒有盒子。
他從不覺得日子有什麼意義，只是往瀟灑了過，一天舒暢了是一天。
“但有你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偉大。”
特別偉大。
還熱烈溫暖。
就像你。
塵埃或許終有一天會落定，可即使渺小如一粒塵埃，也能拼盡自己的力氣走向天空，走向草野，走向自己想要的人生。
於是塵埃深處，亦能生花。
也有自由。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