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跟那些老頭子混在一起,這人也學不會西裝革履穿皮鞋,仍然是從前那套混不吝怎麼帥怎麼來的穿搭。
人已經走到她身後,鏡子裡映出陳喚並沒多少笑意的面容。
“又結婚。”
“……”
陳細酌抽了兩張紙擦手,嗤笑:“我才知道。”
她丟了紙:“陳總開門做生意原來是這樣做的麼?”
是指他擅自封了衛生間,還是利用便利坐在隔壁桌偷聽。
陳喚不在乎。
“陳小姐要教我怎麼做?”
身後有手輕輕搭在她腰側,力道越來越重。
“陳小姐未婚夫怎麼就那麼多,嗯?”
陳細酌這時候才抬眼,視線從腰際骨節分明的那雙手上移開,鏡中女人扯唇,濃烈的藍調正紅帶著抹冷豔。
“你要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啊。”
她轉身的同時伸手推在兩人胸膛之間,人被迫往後仰,虛空靠在洗手臺上。
“你這樣小氣的人禮金我就不指望了,不過我也不會缺你一杯喜酒……”
話沒說完,陳細酌就被陳喚掐在牆壁上,即使有手墊著,後腦重重撞上牆壁的痛感依然讓她産生眩暈。
“怎麼……”
封閉的環境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分明弱勢的是她,可她仍笑著,刻意笑成那副又賤又爛的樣子。
大概是她一直覺得陳喚最討厭的那樣。
“掐人的習慣這麼多年還沒改?現在要改改了,我不打算婚內出軌……你這是什麼反應。”
惱羞成怒麼。
不放過陳喚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她笑得分外遊刃有餘。
下一秒人卻湊近了。
陳細酌笑意一僵。
陳喚偏頭,呼吸灑在她脖頸,又貼緊耳後。
“我在想怎麼撈你啊……陳小姐要是犯了重婚罪。”
他手沒放,就像明晃晃地在問,為什麼要改,我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
感受到身下之人繃緊身體,陳喚勾唇,沒再往前更近一步。
“……我可以幫你請最好的律師。”
氣息似有似無撒在她頸側動脈處,陳細酌偏頭避開,笑意全無。
“陳喚,你還是這樣自、以、為、是。”
她一個字一頓地戳他胸口,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