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桉苦著臉,被周白予罵了頓,說自己哪裡敢管陳喚,想管也管不住,在他的場子鬧好歹還能兜一圈又一圈。
更何況他自己最近也亂得很,玩脫了,碰上個硬茬子拿他壓根沒辦法,喝酒喝傷了,聞到就ptsd。
實在不想碰一身酒氣的人。
周白予接過兩瓶礦泉水,面無表情挨個下去對著頭澆。
宵鴉先開始罵,抬手瞎招呼,緊接著是陳喚。
看清來人了又雙雙閉嘴,幾秒後一句同步的靠。
給周白予聽笑了。
“您老人家們玩夠了?”
兩人抹臉,顯然餘怒未消,要不是來的人是周白予,換了另一個人動手又是一場浩劫。
不約而同開始想誰給這個瘟神告的密。
不是讓你閉嘴。
別看我,不是我。
周白予樂了:“babe別神交了,自己回還是在這睡啊。”
他家裡頭還有人,沒工夫跟這倆孤家寡人掰扯,能來一趟收場簡直是兄弟情感天動地了。
宵鴉想想還是傷心的不行,人欺負回來了有個屁的用,最主要的那人都跑了。
“……哦,”宵鴉翻了個身,找了個幹的地方靠著,別過臉不看周白予,深吸了口很長的氣,才開口回答他:“就在這睡了。”
陳喚也嗯了聲,幾天沒好好合眼,才睡沒一會就被喊起來,他頭疼的要炸了。
“行。”
周白予叫從桉去開房。
“走了,人我都叫回去了,明兒就翻篇。”
要不還得說是一個靠武力一個靠腦子,陳喚動手了就代表他實在懶得想,周白予就會頂上。
二十多年也就兩次出格,周白予自己動了手,其他時間都是預設他掃尾,反正兩人從小到大狼狽為奸天衣無縫慣了。
周白予走前在手機上給他發了條資訊。
“準確地址,我也就能拿到這麼多了。”
陳喚揉了把太陽穴,眼圈被刺激得累得通紅。
“謝了。”
“廢話。”
那被周白予趕走的一個二個,有沒有淋出肺炎不知道,以後再想欺軟怕硬估計支稜不起來,估計腦子裡全映襯的是自己被人欺負毫無尊嚴的畫面。
周白予門一關上,宵鴉強撐的面子就全掉光,踉踉蹌蹌沖到廁所去,嘔地全吐了。
沙發上就剩陳喚一人,仰頭望著天花板。
是什麼呢。
明明什麼也沒有。
她老喜歡這樣。
到很久很久以後,陳喚扛著擔子,每天都不能行差踏錯一步了,才明白什麼意思。
脖子太沉,這樣能休息脖子,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