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吧。
“我還沒跟你講過我自己。”
宵鴉一直很尊重她,本來想問你要不要聽聽,話到口邊轉而說:“你聽聽唄。”
“好。”
“先從我被趕出家說吧,我本名叫肖雅,大雅之堂的雅,你知道的,我一直很不喜歡自己原來的名字。”
宵鴉說太大家閨秀,太不敞亮,她不喜歡。
於是真正跟家裡鬧翻後出來,立刻自己改了藝名,叫宵鴉。
宵鴉偏偏頭:“完全相反的名字。”
陳細酌看著她,沒挑破她眼裡的沉靜,只說:“是與眾不同的人生。”
她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於是低下頭,藉著茶的熱氣掩蓋。
“我這性格你也知道,本來就不討喜,小時候更惹人厭,當時看起來玩的好的一個也不願意跟我扯上關系。說是鄰居,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巨大的人造森林裡散落的幾個住戶,家家大得跟城堡一樣,走不出去,你知道麼從我家走到外面徒步要一個小時!”
陳細酌笑了笑,垂著眼。
宵鴉撇撇嘴:“雲頂山莊,光聽這名字就夠讓人窒息。”
她說就陳喚。
是陳喚大半夜的,不知道從哪知道的訊息。
挨個地找,把她從那個巨大的人造森林公園的躺椅上,連著她一堆被丟出來的東西,一起拎走了。
帶她安頓,給她找了住的地方,不比她臥室小。
宵鴉吸了吸鼻子:“討厭,太討厭了,說著說著又說到那個賤人了。”
陳細酌神色淡淡,卻帶了點笑意。
“然後呢?”她問道。
哦對,宵鴉想起來了,說陳喚也沒那麼好。
“我的琴,特別特別好的一把琴,他就是不給我拿,我還拿著好多行李呢,哪裡有手去拿琴,主要是太重。”
宵鴉揉著眼睛,說不知道便宜誰了,不過住那的也沒人稀罕她一把破琴。
陳細酌重新給她倒了杯茶。
“因為他覺得扛著走太傻逼?”
“呵,你還真是瞭解他。”
這爺人是到了但懶得拿,一個大爺一個公主,兩人就站在原地,一個玩手機一個開始eo,就這樣耗著。
陳喚手機快沒電了,站起來說好,他找人過來。
結果宵鴉等啊等,只等到了另一個大爺———
說是周白予大老遠過來幫忙。
“他連累我被周白予罵得狗血淋頭,煩死了,最後周白予也不願意拿琴,周白予當然不會這麼遠把琴抗出去還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他那個裝逼慣犯!”
陳細酌笑得不行。
“我知道陳喚怎麼想的,看他叫的周白予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沒打算讓我把這麼多東西搬出去,他懶得動手給我搬,我當時行李一路拽過去的,上面有灰有泥,他嫌棄。”
“那後來呢?琴最後拿了嗎?”陳細酌有些好奇。
“我就生氣,我原地鬧,但是周白予那個該死的。”宵鴉認真地看著陳細酌,說她那會還真覺得有道理。
“他是是真會給人洗腦啊,他說你彈琴彈的只是琴麼,沒了這把名貴的琴你就手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