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喚居然還在笑,伸手扒拉開她臉上黏的頭發,在唇上親了親。
讓她緩了那口氣兒,陳喚就伸手剝開她下唇,卡在她牙尖。
陳細酌只能含糊不清地叫,這人得逞般用力氣,在她耳邊回答又了剛才的話。
他嗓音帶著沾染的情慾:“會……死。”
涎水順著嘴角流下,陳細酌沒發合攏嘴,陳喚過火了她就哭,但身上那人越哭越過火,惡性迴圈。
被從浴室抱回來後陳細酌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滾,撈過手機開始回訊息。
從昨天早上起來,除了洗澡她就沒下過這張床,與外界完全喪失聯系,好在雪下得太大,每年總有這麼三四天例行放假。
房間裡開了地暖,一點都不冷。
陳喚就套了個褲子,抽繩也不繫,鬆鬆垮垮地搭了塊浴巾擦頭發,擦得半幹把浴巾丟了就半跪上床,一手就把人連著被子撈過來。
陳細酌也沒掙,溫熱的手去摸他裸露的上半腰身,剛才沒仔細摸,他這腰練的真不錯啊……
“別t瞎撩撥。”
陳喚抓起她的手就咬在指尖上,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臉。
“起來,穿衣服。”
“熱。”
陳細酌還窩在被子裡,剛洗完澡臉紅撲撲的,剛才沒力氣內褲都是陳喚套的,這會有精神了就開始跟他作對。
陳喚去旁邊衣櫃拿了條吊帶,又找了條褲子拿過來。
看清是什麼衣服———
陳細酌裹在被子裡笑得不行,脖子剛才染上的紅降下去又悶上來:“誰上面穿吊帶下面穿加絨的褲子?這什麼鬼,誰留這兒的褲子啊?”
陳喚懶得回應她這種憑空沒醋找醋吃的舉動,他就帶過誰回來她還能不知道?
陳喚過來扯開被子就要給她換上,沒得到回應陳細酌才不幹,一點兒不配合,最後吊帶套上去,被陳喚一手掐著腰,一手捏了兩下剛才用過度的地方才老實。
他半膝壓在床沿上,脫人衣服沒耐心,給人穿褲子倒還挺熟練:“另一隻。”
陳細酌兩條腿都伸進去,陳喚抱著她腰給她把加絨的家居褲穿好,還不忘把吊帶別進去。
這舉動不知道戳到陳細酌哪根笑弦了,笑得腰直不起來。
他這動作熟練得很,主要是陳細酌胃不好,受不了風。
才開葷那會兩人玩得百無禁忌,陳細酌爽完了就開始疼,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陳喚也找到了問題,從那會開始學會給人穿衣服。
法蘭絨的質地,大紅色的褲子跟吊帶,吊帶是很好看的,真絲還帶著蕾絲邊,是陳喚給她挑衣服的審美。
這人自己從來都是要多潮有多酷的穿,看過去就是個一米九的大帥比,給陳細酌買衣服就是各種真絲蕾絲。
五花八門的紅色粉色,要麼就是明度鮮豔的冷調,像他車庫裡的跑車一樣,算上他報廢拉去回收的那些,一櫃子加一車庫能按照色階排全乎了。
陳細酌真的要笑到肚子疼,坐不穩,一手勾著陳喚脖子。
陳喚:“嘖。”
顯然是被她笑得不爽了。
“這麼有力氣就繼續。”
笑聲戛然而止。
她一口氣沒順過來開始咳嗽,陳喚半摟著人給她順氣兒。
這畫面實在香豔無比,一大片落地窗看得見外面雪景,屋內暖和,身旁坐著個露膀子的八塊腹肌酷an,雖然脾氣差但事後情緒安撫做得一流。
陳細酌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