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喚笑:“滿意了?”
木雯:“當然。”
“那行,最後一個問題。”
她連日來被陳燁囚禁的鬱氣一掃而空,等著研究陳喚那個新專案了,金錢果然是治癒一切的良藥,木雯很利落地擺擺手:“問。”
“你數十年如一日地討厭陳家,就算跟我爸離婚了也不忘記再激我一下,讓我別忘記把那些人收拾了,到底是為什麼?”
“你一向無利不起早,我實在想不出他們身上有什麼值得你動腦筋的利益關系,”陳喚眼眸眯了眯:“所以是愛屋及烏,記著他們欺負我爸年輕時無人可靠的賬了?”
陳喚本來也只是好奇他媽到底對他爸是什麼想法,算個樂子,問不到也就算了。
但木雯沉默了很久。
她說。
“不知道,我……自己也不那麼清楚。”
陳喚的戲謔緩緩退去,眼中這才有了一絲擔心。
木雯從來不是會說不知道的人。
陳喚這才知道木雯不是對陳燁沒心思,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這心思到底有幾分,就稀裡糊塗地結了婚。
很遺憾,兩人的利益需求,從一開始就給這段感情定了性。
……
懷裡的人睡的很熟,毫無防備的樣,陳喚這回沒手賤去逗人,就讓她安心睡。
如果是跟陳細酌,也不是不行。
至少,他現在能確定陳細酌也想跟他一起一輩子。
那就一輩子在一起吧。
陳喚勾唇,他如今不會放手。
……
陳細酌從那天半夜醒來開始,下床都是陳喚抱著走。
他不知道抽什麼瘋,頻率高的她有點受不了。
主臥裡就一張kingsize的矮床,前一天晚上廝混得晚,衣服丟了一地沒人收。
日頭還沒起,雪積了一地,窗戶外頭照進來陰藍陰藍的。
靜謐,純淨。
主臥依然鋪的純白瓷磚,這房子裝修簡潔利落到沒有人氣。
“不行……”
陳細酌伸手去推陳喚,閉著眼也沒看清,摸到一手腹肌,她指尖冒著虛汗,無力抓了兩下又落下去。
她偏頭悶在枕頭裡,聲音帶了哭意。
“會死。”
怕她這樣把脖子扭了,一會不舒服,陳喚握著腳踝把她翻了個面,讓她側著躺。
“不會。”
陳細酌氣他睜眼說瞎話,剛要開口陳喚就壓著她腿,俯下身給她揉脖子。
她無聲地張了張嘴,突然那麼一下,氣兒壓在嗓子眼裡沒出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