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逼格拉滿。
陳喚那會一句話沒駁,但誰都知道他必不可能受這氣,等著看樂子。
中場休息,陳喚把羽絨服脫下,讓陳細酌穿上。
“不用,你把衣服穿上。”
陳喚裡面就一件黑色短袖。
他笑著說不冷,半強硬半溫柔地把衣服給她套上:“一會要不要押注?”
“怎麼押?”
“跟臺子那的人說誰贏就行。”
陳喚沒跟她講砝碼是什麼,只問她:“押誰贏?”
兩人離得好近,她看見了少年眼裡的意氣風發,即使陳喚不贏,她也願意花這份錢。
陳細酌開口,聲音在冷凜空氣裡都沒能散開,尤為堅定:“我押你。”
但陳喚卻把羽絨服的拉鏈給她拉好,他笑容更盛,又幫她把圍巾重新圍上,依舊遮了她半張臉。
“耳朵都凍紅了。”
陳喚伸手在她鼻尖碰了下,這會他們還沒在一起,但只有當事人覺得算是彼此較好的朋友,這樣算是親密舉動了。
陳細酌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陳喚垂下的手無意識地彎了彎。
湊近了小聲告訴她,就像是耳語秘密。
“押周白予。”
陳細酌不解,但陳喚給她把馬尾發梢從圍巾裡拿出來,很快就上車,沒再說什麼。
那場她押了周白予。
沒想到陳喚會幹出這樣惡劣的事,超出所有人的預期猜測。
行到中途的拐彎處,陳喚直接把車別停,不知是該說還好他拿捏了分寸,還是他幸運,兩人都沒事,但他新提的車報廢不說,對方那落地快兩千萬的的車鐵定是沒了。
陳細酌在場下看得驚心動魄,這地方算是個俱樂部,有觀賞臺有大屏。
她完全不暈車,心裡氣陳喚這局專門把她支開就是為了找死。
後續自然有人過來收尾,對面那哥們兒氣得要爆炸,被所有人攔著不讓他過來,別說打不過陳喚,他要動了手這事兒可就大了。
而這位爺臨時去套了件衛衣,慢悠悠離開風暴中心,在自己那堆廢鐵旁哄人。
“別踹車,腳疼。”
陳細酌冷笑:“怎麼,要心疼車還能撞成這樣?”
陳喚莞爾:“更心疼你。”
他一直都這樣,騷話順嘴就來,從不給人一個準信兒。
她把羽絨服脫了丟在位置上,抱著胳膊站在一旁,此時傍晚了,天色漸暗風特別大,那一身薄薄貼在身上陳喚看著都冷。
他是拎著羽絨服過來的,看她一臉冷傲的兇樣,笑著把羽絨服給她披上。
“擔心我啊?”
他接著問。
這回陳細酌沒躲,陳喚很輕易把她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鼻尖嗅到她與自己同樣的洗發水味,不知怎麼就有些輕松,伸手罩著她的肩,指腹順著發絲磨在她的肩骨。
“還在生氣?”
陳細酌沒吭聲,陳喚嘆了口氣,低了頭。
“沒下次了,成不成?”
陳細酌不動是因為怕他身上有傷,當晚就帶他去拍片做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