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陳喚也是逮著這點，才直接把人送到了國外去。
本以為這次是贏了他爸一招，不僅能把公司那事兒報複回去，還能看一次陳燁暴跳如雷，沒想到他爸一如既往沒勁。
甚至連公司的事情都沒說，他還是那樣自信得讓人討厭。
“也行，別瞎給我塞人。”
這也算是同意了一半的條件，陳喚今天的目的達成，聯姻的事情本就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他只是還有些事沒想清楚，不想讓陳燁在這時候拖他後腿。
“嘖，老古董。”
“我讓助理再幫你篩些。”
陳喚一句話也懶得多說，抓起手機就走。
陳燁在他身後笑，難得慈愛：“爸等著你給我抱孫子。”
陳喚人都走到門口了，還是沒忍住。
“算了吧，那你還是多生幾個私生子。”
陳燁抓起紙巾就去砸他。
“混球玩意！”
但話裡是沒怒氣的。
“爸，我不想把事情做的那麼絕，從小到大你對我也挺好。但從今往後，你不能再給我灌輸或者讓我走你這輩子的老路了。”
陳喚走前，還是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
“您如果真的還喜歡我媽，您就該知道一切都是錯的，不會有正常家庭像我們家一樣，從小到大您跟我媽展現給我的無論是愛情還是親情，包括您現在一直堅守的選擇，我都會改。”
他不會要求陳燁去改變自己的生活理念，如何愛人這件事上沒有對錯範疇，全看個人選擇。
但陳喚會改，因為他現在想愛人，也逐漸擁有真正愛人的能力。
“陳喚。”
他停下步子。
“愛人的能力不是每個人都有，你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打算去學學怎麼愛人，又或者想把自己的念想映照到別人身上？”
陳喚不言，他從來沒打算改變陳燁，今天也只是來跟他把話說開。
沒必要的爭執他從來不做。
陳喚的態度很明顯了。
“那行。”
陳燁笑起來，他說自己明白了。
他笑的時候完全是個很有風度的儒商：“我很好奇真正到了那一天你會選擇什麼。”
陳喚蹙眉，陳燁從來不說無關緊要的話，可這話實在無厘頭。
“兒子，祝你一帆風順。”
陳喚蹙眉看著陳燁，強行甩掉心頭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算作回答。
“你倆離婚我不會偏頗，你，或者木女士，我都接受。”
“好。”
陳燁欣然。
陳喚沒有喝茶的習慣，從始至終，他面前的那杯茶分毫未動，涼得平靜而無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