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剛才沒擺正態度,生什麼氣?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估計再找不到比她脾氣還大的小情兒。
她跟陳喚就像兩個炮仗放在一起,有一點火星兒就噼裡啪啦燃一段,總有一天會燃完的。
陳細酌冷聲:“彼此彼此。”
撞開他,坐到床頭陳喚剛才的位置開始刷手機,快了,那一天就快到了。
看她如此收放自如,陳喚氣得不行,火沒處發,轉手撥了周鵬電話,讓他找人。
“怎麼做還要我教你?把她的料全收拾好她周邊所有人一份,著重標紅那份丟給男朋友,沒有男朋友就曖昧物件各一份,能給的全都給了能不能懂?”
周鵬指指手機,向從桉無聲詢問,這人誰啊,喚哥怎麼那麼生氣?
從桉不愧是從小跟著姑姑們長大的,對女生堆裡這點事一聯想,立刻就明白了,苦著臉擺擺手,順著他!順著他!
要真追究起來,這塊區域是他管的,是他沒裝攝像頭,也沒及時找人。
哎呀。
從桉搶過電話:“馬上就給你找黑料,你跟陳老師你倆好好的啊,千萬別吵架,這都是誤會啊我可以解釋……”
陳細酌聽到“陳老師”時就抬頭,陳喚立刻掛了電話,從桉分外熱情的聲音戛然而止。
跟陳喚面無表情對視,陳細酌假笑扯了扯唇角:“你這臭脾氣還真是誰都瞭解,但有人能不跟你吵麼,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嘴賤程度都直線上升。”
她陰陽怪氣,比了個耶:“吵架都不怕吵不贏了呢。”
放他媽狗屁。
陳細酌在認識他之前嘴巴就賤的要死。
他笑著一巴掌抓住她的手:“別瞎扣鍋。”
陳細酌狠狠抽出自己的手指,在他手上啪一巴掌,打得她自己也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一理論在吵架裡不適用,明知疼也得打。
陳喚說她眼盲心盲其實是有據可依的。
陳喚高中時為她打過架。
他這人雖然狂,但從來不幹校園霸淩的事兒,自己浪自己的,上課睡覺都不會吵人的那種。
他在外面野的沒邊,但在學校裡,是唯一一次動手打人。
陳細酌至今不知道,當年她遭到的羞辱,其實始作俑者並不是陳喚那幫朋友。
那幾個公子哥不過是習慣性嘴欠又無聊,看到陳喚身邊頭一次出現了還在學校裡的新人,好奇又拉不下臉,只好用少年人自以為很有面子,卻無比幼稚愚蠢的話挑撥。
試圖摸清陳細酌的個性,評判評判陳喚真正喜歡的型別能打幾分。
再說了,這次這個是真他媽特別啊,又冷又勁勁的,完全不是陳喚喜歡的型別!
陳喚高中時嘴上就沒邊兒,跟他混一塊的除了一個周白予,都好不到哪去。
他們自以為慣常,卻從來沒思考過對於普通女孩來講,會是怎樣的羞辱。
事後被陳喚逮著挨個敲打,領頭的那個還被單方面揍了一頓,最後是周白予從中調停。
那股氣兒過了之後,大家都是好哥們,從他們的視角來看,自己對陳細酌是真沒惡意,於是攛掇陳喚組個局,說要給陳細酌道歉賠罪。
當然沒把她叫過去,那會陳細酌還在跟他別著,兩天沒說過話了。
陳喚有火正壓著,結果過去就看見一個二個在卡上擺了一排的奢侈品包包,香水什麼的,賠罪的態度在他們看來簡直端正得不得了。
還特意選了酒吧,自以為摸清了陳細酌的喜好職業,壓根兒不懂人就是一不太根正苗紅的學神,落了句讓陳細酌在熟悉的環境裡找到歸屬感的大話。
果然,陳喚聽完臉更黑,矛盾直接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