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細酌怒:“我剛刷完牙,喝點湯洗洗牙膏味。”
陳喚:“……”
這角度清奇的。
“先喝水。”
她從來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做事兒全憑想法,只看目的。
木雯從前在家早上起來必喝熱水,還說了一堆好處,陳喚沒怎麼放在心上,隨手拿了冰櫃裡的純淨水擰開,置若罔聞。
直到有次陳細酌早上起來,大夏天的,灌了半瓶前一天放著的礦泉水,胃連著疼了兩天。
連著見她幾次嘴唇都煞白,她高中那會又瘦,陳喚看著都覺得她馬上要被風吹折。
雖然那次陳細酌一直控訴是他前一天晚上花樣太多,讓自己著涼了,並不是她身體太差。
此後陳喚早上要比她先起來,陳細酌手邊永遠會有一杯溫水。
吃完飯兩人一起下樓把垃圾丟了,回來之後陳細酌窩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陳喚抱著手機不知道在幹嘛。
她總是這樣,工作時好像就花費了她所有的精力,一閑下來就想睡覺。
傍晚是被陳喚撓醒的,把在她臉上作亂的手抓掉,就聽陳喚在她頭頂笑。
“起來。”
陳細酌皺著眉眼都不睜,腦後墊著的枕頭太舒服,她翻了個身湊進陳喚懷裡。
這人換衣服換的比誰都勤,整一個騷包男,衣服上面還有淡淡的留香珠味。
陳喚用慣的東西常年不換,這是陳細酌熟悉又久違的味道。
搖搖頭,無聲又在他的注視下睡著。
陳喚看著客廳指向七點的無字表,不太困。
還是把她抱起來,不過這回是把她輕輕放到床上,起身關了燈拉了簾子,再上床駕輕就熟地把她摟進懷裡。
一連兩天,兩人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沒爭吵,偶爾鬥鬥嘴,陳細酌就像被卸了馬達的小車,一得空就往他懷裡鑽,一嗅著味就閉眼睡。
就這樣白天睡覺晚上廝混,日夜顛倒了兩天,陳細酌容光煥發,第三天早上在陳喚還沒醒過來之前,就去上班了。
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陳細酌走前拉了遮光簾,還把臥室的門都帶上,陳喚這兩天白天看她睡覺,晚上做苦力,這回深度睡眠一覺到傍晚。
醒來就打電話給陳細酌,讓她去機構旁邊的閩菜館等他吃飯。
陳細酌一口答應,到地方陳喚等了半個小時,她發訊息說有事,不來了。
這沒什麼,能理解,她一向比自己忙太多。
結果當天晚上陳細酌根本沒回來,也一句訊息沒給他留。
陳喚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打遊戲,指標到十二點時,把手柄往旁邊一丟。
有點……說不上來,不滿足於現狀。
第二天醒來身旁床單都是平的,陳喚起來洗了個澡,好好拾掇了一番,又約她吃飯。
她到底知不知道被包養要盡什麼義務,不住一起就算了,陳喚覺得自己就像個她的生理用具,兩個人除了上床根本毫無交集。
還是同一家閩菜館,陳細酌又又又鴿了他。
於是邁凱倫停到機構樓下的路邊,給陳細酌打電話。
“是我不對,但我現在遇到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