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事要和江姑娘講。”柳墨軒神色一怔，語氣也跟著嚴肅起來。
“柳老闆，有事？”
柳墨軒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轉向江玖寧正色道：“聽說此次送靈由姑娘的牙行去送？”
“確有其事。”江玖寧點了點頭。
當初，同方家談合約的時候，確實要求江玖寧的牙行負責此次送靈，說是要送到北邊上山的祖墳裡，路途遙遠，人手不夠。
“姑娘也會跟著一起去？”柳墨軒又繼續問，他似乎對這個事情格外在意。
合約上並沒有要求江玖寧要親自去送，因此江玖寧沒打算跑這一趟。
她下意識搖了搖頭，道：“安排了其他人去。”
這些都是家長裡短，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江玖寧只以為是柳墨軒想同她多走上一段路，而她滿腦子都是：寒堯這家夥死哪去了呢？
“也好。”柳墨軒道：“江姑娘最好不要親自去送。”
“為什麼？”
江玖寧抬頭看著柳墨軒，餘光卻瞥見角門處方員外帶著一個人出去，她猛地回頭，卻只看見了一個淺白色的衣角。
寒堯？那人是不是寒堯？
江玖寧心頭一緊，寒堯如何跟方員外在一起了？
“江姑娘隨我來。”柳墨軒沒有察覺到江玖寧的異樣，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快步朝著靈堂走去。
江玖寧看著角門半晌，或許是她自己看錯了。
她轉身跟著柳墨軒進了靈堂，由於二人都是負責主事的人，很順暢就進了靈堂深處，柳墨軒拉著江玖寧在一處角落停了下來。
“噓。”柳墨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手指輕輕的點在棺材一角。
若不仔細分辨，根本看不出來有何不同，但江玖寧眼力很好，順著柳墨軒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很細小的孔洞。
江玖寧雖滿心疑惑，但她對棺材不熟悉，也不知道這個孔洞是做什麼用的。
正在費解時，柳墨軒就將她拉了出來，一直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才慢慢松開了手。
“剛才那個是……”江玖寧迫不及待地問。
“氣孔。”
氣孔？一個死人怎麼會需要氣孔呢？
江玖寧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念頭到最後全都彙集到一點：方家要運一個活人出去！
“我不知道方家此次要做什麼，但一定是一件大動作的事兒，江當家若能置身事外，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為好。”柳墨軒盯著江玖寧道。
江玖寧心下一沉，果然不是一場簡單的葬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