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萬防,沒想到輸在了起跑線上!?
冒險者只感覺一腔緊張都洩了氣,只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所以,那時您才會知道我有月之心?”
“算是吧。”銀髮的少年笑著回答,“我雖然沒記清你的長相,但我認得這個。”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小夜被兜帽遮擋的鮮豔髮飾。
“哎?”
小夜詫異地看向那根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羽毛。而陽羽已經開口解釋道:“用五種深淺不一的紅色細線編織成發繩,再繫上丹羽大人的羽毛——在我們族中這樣的髮飾象徵著‘被神明祝福的異鄉人’,目前世上只有這一個喔。”
小夜:“……”
她對此深表感動,並默默取下了發繩。
以後作為“北斗”出現時,還是不要戴著它了……
三人找到陽羽所說的那家飯店,和寶可夢們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頓飯。直到此刻,看著紅髮的人和銀髮的人輕鬆笑談,小夜才終於篤定地意識到,那場岌岌可危的戰役確實已經迎來了最好的結局。
——無論是神鳥的隕落,還是冰與火的決裂,都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噩夢罷了。
閒談時,陽羽和卡爾向小夜細細講述了這一戰的全貌。
由於解除冰封的音波頻率被及時計算出來,族人們幾乎都毫髮無傷——用卡爾的話來講,對姓冰見的人而言,被冰凍個幾小時還不如摔一跤來得危險。操控冰之巨象的訊號來自裂谷深處河流中那四艘神秘黑船,早已由吉恩的寶可夢摧毀;而急凍鳥甦醒後製造出的雪崩也完全被拓馬的超能力所化解,風雪山莊的所有人都安然無恙,還免費觀看了一場近距離的雪崩特效演出。
只是可憐的拓馬由於太過高調,連上三個熱搜,已經被教授叫回學校繼續暑期實習,沒機會參加明天的慶功宴了。
晚飯過後,天色已暗。路燈取代了晚霞,將山莊映照得燈火通明。
三人沿著小徑行走,時不時和擦肩而過的熟人們打招呼。
曾經被冰封的人們都精神頭十足,果然如卡爾所說,根本不在乎那一點小小插曲。靖睦依舊是那副忙碌的樣子,只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遠去。而在夜幕將臨的山莊中,還有眾多結束了比賽的選手在四處閒逛。
街邊不少店鋪都售賣起了這一屆風雪戰役的周邊。選手們興致盎然地走街串巷,很快手裡便提滿了購物袋。在回到醫院的路上,小夜還看到了正苦惱著徽章應該買哪種顏色的伊川秀知。
她記得在冰之巨象剛剛出現時,這位敵對陣營的選手還站在她身旁,不禁好奇地詢問他後來去了哪裡——而倒黴的秀知根本不想回答,只對著北斗露出了一副“好氣但還是要努力保持微笑”的可憐表情。
稀薄的雲霧籠罩了天空,只能從雲層之間的縫隙中勉強瞥見幾絲星光。
很快,年輕人們在醫院前停下腳步。
“雖然很想招待你去我家休息,但今晚還是先留在醫院吧?”卡爾道。
“我們明天見!千萬別走得太早,醫生會生氣的。”陽羽一派認真地說。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在“厭惡醫院”這一點上達成了南國人之間的共識,望向小夜的目光中充滿同情與鼓勵。而關都人根本不介意睡在客房還是病房,頓時覺得一頭霧水,只好胡亂點了點頭以示瞭解。
護士似乎都做好了傷患玩到半夜才歸家的心理準備,見小夜居然真的早早返回醫院,一時間激動得差點落淚。為此,她破天荒地允許訓練家在睡覺前玩一會手機,和朋友們聊聊天報個平安。
——此言一出,小夜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她開啟手機,果不其然見到訊息提示緊隨開機動畫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淹沒了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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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陽羽:對不起,我是不是不應該叫你的名字……?
小夜:……
卡爾:拜火節那天勇真給我發了影片,裡面叫到過北斗你的名字好幾次。
小夜:……
陽羽:在我們族中這樣的髮飾象徵著“被神明承認的異鄉人”,目前世上只有這一個喔。
小夜:……
小夜: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即使置身於危險之中,我也能保護好自己的頭部、脖頸等脆弱部位——那麼,明明大腦和喉嚨都沒有受傷,為什麼每次傷愈醒來,我的臺詞裡都充滿了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