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見君若菀
“你真的不需要……我去給你安排一下?”白鳶面色遲疑的將一顆回春丸遞到白慕冬手中,隱晦的輕聲詢問道。
白慕冬看著他眼中擔憂的目光,努力牽起嘴角,安慰般的淺笑了一下:“放心,我受過的……”
只不過那時候,白熙烈還活著。
沒有人幫助,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獨自挨過那地獄般的折磨,可是無論如何,他這早已汙濁不堪的身子,卻終究不想再“髒”一次了。
“好吧。”白鳶拍了拍他的肩膀,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帶著附近的守衛們一同向遠處走去。
這樣難堪的時候,只怕他也不想被太多人聽到吧?
白慕冬緩緩返回自己的房間,反手落了鎖,將那黑色的藥丸仰頭吞了下去。身上很痛,可是卻遠遠不及對這藥效的恐懼,他垂眸倚靠在厚重的門板上,不安的低低喘息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有種難挨的燥熱漸漸在周身泛起,白慕冬只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炙烤著,每一寸肌膚都熱燙得嚇人。額頭上漸漸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不斷彙聚在一起,沿著臉側緩緩滑落,就連視線也在淚水中變得模糊起來。
他急喘了片刻,只能跌跌撞撞的撲進榻中。身上已經開始失去力氣,令人狂躁的熱浪卻不斷的席捲而來,他迷離著雙眼,拼命撕扯著周身衣物,直到那顫抖不停的身軀赤裸裸的重新跌落進錦被之中。
只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卻彷彿挨過了一輩子。他獨自蜷縮在角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天色漸暗,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那無邊的黑暗籠罩著他,讓他既痛苦又茫然。無法宣洩的慾望不斷在體內累積,奔湧著向小腹間流去,他無法控制的伸出手,顫抖著向身下探去。
“白……白熙然……”黑暗中,白熙然那妖冶的面龐漸漸清晰起來,而白慕冬獨自掙紮在榻角,所剩無幾的神智也在痛苦的湧動中沉入深淵……
……
白鳶站在門外,垂眸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低低的嘆了口氣,那胡亂的呻吟,急劇的喘息,還有那因為痛苦而不斷在榻間翻騰的撞擊聲齊齊湧入耳中,讓他隱隱有些擔憂。白慕冬拒絕了藉助他人來發洩慾望,可是這藥性白鳶卻清楚無比,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想要來保護他,或許是怕他昏死過去沒人知道?又或許……
只是一場同病相憐……
……
第二天清晨,白熙然便啟程回了毒谷,即使再不願,與大長老的約定卻不得不去履行,因為他手中攥著自己此生唯一的弱點,那就是——紫塵的命。
白靈教裡一片喜慶景象,處處都在清理打掃,佈置鮮花,雖然已是秋日,卻並不妨礙這滿園花意,直到將整個白靈殿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馨香之中。
白熙然在一片叩拜聲中走進了大殿,只見接任白慕冬的執堂堂主走了出來,恭敬的上前叩拜道:“君家小姐君若菀已至江城,很快就會抵達總舵,屬下昨日已經命人前去迎接了。”
“這些年我不好女色的傳聞應該逃不過君家的耳目。”白熙然不悅的望向執堂堂主,挑眉冷聲道,“他君家富甲一方,是如何應下這門親事的?!”
“是……是君家小姐定的……”面對著白熙然攝人的威壓,執堂堂主整個身體都顫了顫,他抬手抹了抹額角的冷汗,結結巴巴的繼續道,“君家家主原本是有些猶豫的,可是……可是那大小姐看了教主的畫像,就……就一口答應了,家主也就索性順了她的意,定下了這門親事……”
“誰畫的畫像!”白熙然眼神冰冷的凝視著他,話中帶了幾分薄怒。
“是……是藏書閣的畫工……”執堂堂主話音剛落,又突然覺得教主神色有異,急急忙忙的辯白道,“教主息怒,那畫像已有九分相似,畫工並無錯處啊!”
“因為相似,便是錯處。”白熙然似笑非笑的勾了唇,淡淡的拿起桌上的香茗輕啜了一口,慵懶的向身後靠去,“剁他一隻手,攆出毒谷去。”
“教!教主開恩啊!”執堂堂主一驚,匆忙向地上叩去,那覆在地面上的手指卻在恐懼中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