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正是九黎部族的地盤。韓某不才,跟隨九黎部族數年之久,尚有一些人脈在其中。只要咱們略施手段,還怕九黎部族和兩人不起紛爭嗎?到時候,木驚宇一定會出面協調。我在拜託這些人搗搗亂,還怕他們兩方,不會因此翻臉嗎?”
通玄上人沉思下來。從韓松青的言語中,他總算明白韓松青的真正打算了。
現如今的九州,正如他所說,看似各方勢力為了出世的仙寶,難免有大打出手的可能。卻也正因如此,了無長老、青蓮掌教、金櫻子、七絕書生,包裹北冥王在內的各派掌門人,一定會極力約束手下,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而韓松青為了自身著想,深知一旦他們就出世的仙寶達成一致,肯定會轉過頭來對付自己,清算先前的舊賬。
那黑衣人看似會保住韓家,實則不過是為了利用韓家罷了。真要遇見危險,會全力相助嗎?
至於自己的無極虛和依附身後的三派,也因為九黎部族的事情,惹得他們不滿了。加上書劍山莊的事情,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是他通玄上人做的,可疑心已經埋下,早晚會借這個理由先出手,免得落於下風。
這麼看來……韓松青所說的計劃確實可行,而且還迫在眉睫,不得不立刻行動了。
“韓兄,你有幾分把握,能挑動九黎部族和二位法王之間的紛爭?”想到這裡,通玄上人再沒有拒絕的理由,沉聲問道。
韓松青心中暗鬆一口氣,總算說服通玄上人了。
“韓某要說有十成的把握,未免讓虛主覺得我狂妄自大。可六七成的把握,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想讓我怎麼做?”通玄上人繼續追問道。
“很簡單。”韓松青說道:“我首先會故技重施,滅了其他幾個小門小派,並且留下破綻,洗刷無極虛身上的嫌疑。然後呢,再拜託九黎部族中的舊友,和二位法王起衝突。到時候,還望虛主能聯合各派,趕往幽冥鬼州進行調節。”
通玄上人不解的問道:“哦?你不是要讓九黎部族和二位法王起衝突,然後讓木驚宇左右為難嗎。為何又讓我聯合各派,前去勸和呢?”
韓松青笑道:“不論是金櫻子還是二位法王,和木驚宇的關係匪淺,豈能透過一件事情,就讓他們關係破裂呢?要真能辦到,反而顯得韓某先前所濾不足為懼了。”
通玄上人點點頭:“看樣子,韓兄除了挑動他們雙方的矛盾外,還有後手咯?”
“凡事一蹴不能而就。這個道理,虛主一定比我清楚吧。”韓松青笑道:“更何況,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與木驚宇有些恩惠,或是因為他身邊的人,保持良好的關係。只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導致這些勢力因為木驚宇的緣故,看似彼此無間的相處融洽。實則內裡矛盾叢生,就算他們沒有矛盾,難道咱們就不能創造矛盾嗎?”
通玄上人一邊聽一邊點頭,同時附和道:“韓兄說的不錯。不管是其餘各派,還是妖冥殿、九黎部族,甚至九州散修,彼此之間都有舊仇。如果你我能利用其中的矛盾,加深彼此之間裂痕的話,就算是木驚宇出面,也別想完全彌合啊!”
韓松青說道:“虛主,韓某之所以要先洗刷無極虛身上的嫌疑,正是想借助你們的手,明著勸解雙方,實則暗中鼓動更深層次的矛盾,讓他們之間的間隙更深更大了。”
“我明白了。”通玄上人被韓松青徹底說服,抱拳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先行返回虛中。只要韓兄做好準備,可讓秋白兄隨時通知我,通玄一定全力相助。”
“虛主慢走,請恕韓某不便想送了。”韓松青跟著拱手說道。
“你我日後,就是一條道上的人了,韓兄用不著客氣。”通玄上人說完,轉頭對雲秋白說道:“秋白兄,你是隨我回到無極虛呢,還是返回雲海城呢?”
通玄上人見雲秋白沒有離開的意思,所以有此一問。
“虛主,秋白本是悄悄進入無極虛的,當然不能跟您回去了。”雲秋白說完,又追了一句道:“當然了,虛主不要多心,我和韓兄可沒有心思,揹著你密謀其他事情。”
通玄上人被雲秋白看破心事,倒渾不在意,只是朗聲笑道:“秋白兄說的哪裡話。我通玄當然不會這麼以為了。”
通玄上人嘴上說著信任二人,其實二人豈會不知他的擔心?畢竟雲秋白早就和韓文元有聯絡,要說二人有什麼事沒瞞著他,通玄上人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既然雲秋白不跟自己回到無極虛,還找了理由,通玄上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給二人告辭後,獨自回往虛中去了。
只是看似腳步匆匆,實則靈氣灌入雙耳,想要聽聽還停留原地的兩人,又會說些什麼。
奈何韓松青和雲秋白兩人,似乎察覺到了通玄上人的打算,在他離開後,一併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看樣子是朝著雲海城而去。至於兩人在路上會說些什麼,通玄上人想知道,也不可能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