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滿城找牲口,不計成本的買騾子,市場上買空了,又是租又是借的,幾乎觀陽縣城和周邊村鎮的騾子掃蕩一空。
……
盧栩回來一趟,土匪過境似的,把能買的全買了,能裝的全裝上。
他不僅把所有鋪子的錢全用光了,還把元蔓孃的成衣鋪、寒露小夏的甜品鋪的錢也借光了。
為表謝意,他用新擠的鮮牛奶做了蛋糕,全家狼吞虎嚥吃完,寒露、小夏大方表示那些錢盧栩不用還了,算她們倆支付牛錢。
她們倆要更專注地研究蛋糕了,盧栩帶回來那些她們還不知道怎麼用的奶製品,也一定要用起來!
倆妹妹鬥志昂揚,盧栩端著一疊蛋糕,拿著厚厚的欠條,到羅家找羅老爺子了。
看,這都是他進貨欠的錢,快幫他借錢去吧!
饒是羅老爺子早有準備,看到那麼多賬單那麼多銀子,也是眼前一黑。
作孽啊,他們全家熊孩子綁到一起都沒盧栩一個能花。
往後再也不嫌棄他們家孩子花錢浪費了。
羅老爺子看了一晚上的賬單,把羅純叫來估算了一晚上能不能掙錢,第二天就拄著柺棍走親訪友借錢去了。
等羅純把錢送來,盧栩又是好一番感嘆,看人家,借錢別人都不收利息。看他,付利息都沒多少人願意賒賬給他。
整個觀陽願意大額賒賬給他竟然只有酒肆和盧栩最早買貨的雜貨鋪。
他過去買酒,酒肆掌櫃讓他隨便搬,連定金都沒要,只記了種類數目,讓盧栩從北境回來再給錢。
雜貨鋪也差不多,說來,盧栩家也開著雜貨鋪,可和他進貨那家雜貨鋪完全沒啥競爭。
他賣的全是本地的農貨,那家則是真正意義上的南北雜貨,雖然更偏重於南方貨物一些。
這次盧栩就要從他這兒買許多的海貨。
盧栩和元蔓娘三兩天就要來買次線,和掌櫃已經很熟了,這次盧栩來進貨,掌櫃淡定地把盧栩領到後面庫房,讓他看著挑,“反正也沒多少,你看中哪個就先記賬吧。”
觀陽城喜歡吃海貨的人不算多,這原本都不是他們鋪子的主打的貨,但自從盧栩開了食鋪,開始賣麻辣燙,海帶就嗖嗖下貨。
這東西便宜啊,他小舅子在海邊收海貨,海帶都不需要給錢的。
還有什麼乾魚乾貝,盧栩也沒少買。
掌櫃都不知道他買回去幹什麼用的。
這些都不重要,盧栩家買綵線才是大生意,綵線本來就價高利潤高,今年他靠賣線收入也不少。
盧栩這兩天鬧出的動靜他也聽說了,如果盧栩往北走的陸路暢通,他還想搭著盧栩的關係往北走走,多開兩家鋪子。
或者盧栩需要什麼,讓他小舅子大舅子給盧栩供貨也可以嘛,從哪兒買不是買,他老婆娘家也產布,還有許多家染坊。
掌櫃這麼一提,盧栩人都聽傻了。
他終於遇到一個主動想北上的。
感動啊,盧栩最欣賞這種愛吃頭一個螃蟹的人了。
“我在登州縣買了一條街,現在應該有幾間鋪子已經蓋好了,若掌櫃願意,不如隨我到登州看看。”
“買了什麼?”雜貨鋪掌櫃聽懵了。
盧栩:“一條街!若你去登州開雜貨鋪,我頭三年都不收租錢。當然,登州地價便宜,你重新買地方也沒關係,我和登州縣令有些交情,我會和他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