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嫣,我又來了,你在畫什麼?”楊懷英這日又到厲王府蹭涼來了,打從今年五月初開始,厲王府就已經用上了冰,到如今這九月秋老虎仍然很霸道。
而今年的熱得比較早,京中好多人家到現在,冬日藏的冰已經是用完了,然厲王府卻是有源源不絕的冰可用,還賣了許多給雲來酒樓。
富臨嫣沒想過用此來賺一筆,這製冰就是一本萬利的事情,她想讓雲厲交給雲皇惠及百姓。
鎮國將軍府的冰了在八月底的時候用完了,所以這一到熱的時候楊懷英每日都跑到厲王府中乘涼,府中下人早已見怪不怪了。
“讓你拉一車回去,你又不願意,這一路過來不熱嗎?”富臨嫣穿著自己設計的短款夏裝,頭也沒抬的在偏廳的桌上,俯身畫著畫。
“不怎麼熱,還是你設計的這衣服穿著涼快。”楊懷英走近富臨嫣,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葡萄,這東西可是進貢上來的,厲王府是簡在帝心的人,能得到這東西不奇怪。
“你覺得我們合夥開一間成衣坊如何?”富臨嫣停下手中的炭筆,轉頭問著楊懷英。
“我覺得可以,上回你送的裙子五公主穿了一次,可知有多少人想要?”楊懷英吐了葡萄皮,吊著富臨嫣的胃口道。
“是嗎?我倒是沒怎麼和那些人走動,不清楚。”富臨嫣非常討厭參加宴會,感覺無聊至極,有空做那些事,還不如她進實驗室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當然了,現在京中各府小姐四下打探,這裙子是從哪裡買的,不過好像五公主並沒有說,只說是送的。不過眼尖的人都知道,這東西是從你這兒出去的,畢竟‘霞光’這布,只有上回皇上賜給了你們。”
“看來都不需要做廣告了。”富臨嫣繼續將最後一點畫完。“成了!”
“什麼東西?”
“改良後的織布機。”
......
二人說了些沒營養的話,便去了京郊的馬場,“懷英,天氣還這麼熱,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再過十來天,秋高氣爽的時候來,不是正好嗎?”
“上回吐火羅公主獻給皇上那匹剛成年的母馬,最後又轉送你的那匹,你不是養在皇家馬場嗎,這會兒懷上小崽子了,讓你去看看。”
富臨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那匹說是神駒的白色母馬,她差不多都快忘記了,居然在馬場被其他人‘野公馬’給那啥了。
楊懷英看懂了富臨嫣的眼神,趕緊解釋著。
“別用這眼神看我,我也是聽馬場的人說的,這馬自己跑出了馬場,然後自己帶了一匹野馬回來,那馬不是馬場的。”
“好吧,事已至此,去看看那馬。”
富臨嫣不識馬,然而馬場的人都知道,這神駒帶回來的那匹野馬確實也不錯,高大威猛,腳勁雄厚,馬場的人想馴服它,卻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反而是跟著那母馬在馬場蹭吃蹭喝,將馬場的人和馬都欺負了個遍,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老大。
富臨嫣和這匹母馬還算熟悉,當時三公主帶著她,跟這白馬可是進行了一翻‘溝通’的,所以此時白馬見到富臨嫣可是親近的。
富臨嫣讓人好好照顧這馬兒,兩人騎了幾圈馬,剛回來,就見一位女子衣著紅色騎裝,大刺刺看著她那匹白色母馬。“這馬我就要了,以後就是我的了。”
“祝小姐,此馬已經有主人了。”
“本小姐說的話不管用了?要本小姐叫祖母過來與你說嗎?”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公主。
“那是長公主膝下養的嫡長孫女,叫祝嫣然,從小跋扈慣了,而且她討厭有人與她爭第一美人的名頭,十公主與她不對付,二人見面輸贏各佔一半。”
富臨嫣有些頭痛了,這中二祝小姐,看那樣子,不將白馬弄到手還就不罷休了。
祝嫣然伸過手去,想要拉起白馬的韁繩,結果白馬噴了祝嫣然一鼻,氣得她拿著馬鞭就要抽上去。
“祝小姐,使不得,使不得。”
很顯然祝嫣然根本聽不進,一鞭子打在了母馬身上,母馬一聲長鳴,很快從遠處跑來了一匹黑色的公馬,直接就向朝祝嫣然狂奔而去,離得有五十米左右的富臨嫣與楊懷英,打馬過去,想要制止這場悲劇。
幸好祝嫣然身邊的隨從給力,提著祝嫣然便是離開了,黑白並沒有追上去,反而是蹭在白馬身邊,親親我我,屠了一眾的狗眼!
富臨嫣簡直不敢相信,下了馬,走近白馬打算看看,結果黑馬以保護者的姿態驅趕著富臨嫣。
“過來,小白。”富臨嫣開口道。
白馬看看自己的主人,又看看黑馬,果斷轉頭走向了富臨嫣。
祝嫣然哪裡受過這種氣,提著她避讓開的隨從,被祝嫣然打了好幾鞭,就因為他剛才讓她丟了面子,且還用那種拎小雞的方式將她給拎走。
再看著不遠處的富臨嫣與白馬的相處,簡直是在打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