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珂心想:真躺著休息那不就完蛋了,您老一進屋就能發現自家女兒女婿倆人分房而睡。這還不得出點渾招,把兩人的腦袋拴在腰帶上。
她正要回話,卻聽身邊的崔大人道:“是小婿的錯。”
屋內的空氣都寂靜了一瞬,聽了崔大人那蠻橫行徑的文人,多少有點發怵。但如果是給自家女兒出氣……
鎮國公欣慰的摸了摸鬍子道:“幹得好。”
柳夫人也揭過此事不提,繼續道:“你沒事就好,膝蓋上的傷是最難養的,一定得注意了。你哥哥早就想來看你了,但翰林院中事務繁重。過了這段時日,娘親讓他親自前來給你賠罪。你好生養著。”
姜玉珂苦笑不得,這事又和哥哥有什麼關系。
柳夫人看了眼崔肆道:“女兒出嫁了,娘親都不能隨時來看你了。”
說罷,露出一臉哀默嘆息的模樣。
姜玉珂心下一緊,她也很久沒看見娘親了,難受得不想說話。
柳夫人眼珠子一轉,這話不是說給姜玉珂聽得,而是說給崔肆聽的。今日說這要來看姜玉珂,沒想到竟然還要先行向崔大人彙報。
這成何體統,怎的,結了親之後,孃家便不是家了嗎?
明晃晃的不喜就落在臉上,姜玉珂看見了。
她看向崔肆。
崔肆點點頭,道:“岳母自然隨時都可以來。”
他看了身側的鎮國公一眼:“岳丈也是。”
岳母岳丈這倆字從崔肆嘴裡說出來,倒是多可幾分生澀。
他確實也不常喊,臉色是一如既往的冷。
姜玉珂道:“那是自然,娘親你什麼時候來都行。”
柳夫人心滿意足的笑了,吃過飯之後便回了姜玉珂的院子。給她擦過了藥,說上幾句話便要走。
珊瑚在一旁候著,姜玉珂送別的時候有點失落,卻被娘親一句話說得回了神。
“這臥房中,怎麼不見崔大人的衣物啊?”
姜玉珂:……啊!大意了。
幾個丫鬟低著頭站在一處,柳夫人心下生疑。
姜玉珂坐在床上理所當然道:“崔大人的黑衣服太醜了,不配進我的櫃子。”
柳夫人聞言,正要巡視的眼神收了回來,不贊同道:“不許這麼霸道。”
姜玉珂想著前兩日做的衣裳,理直氣壯道:“等我給他做些好看的衣裳了再放回衣櫃裡。”
彼時,崔肆領著鎮國公站在門外,出聲催著柳夫人離去。
柳夫人只能叮囑幾聲便走了。
姜玉珂鬆了口氣,卻瞧見崔大人正站在門口:“做衣服?放回來?”
語氣有點微妙。
姜玉珂想著娘親定然會不定時來訪,這院子裡必然得做些偽裝。
她小聲道:“崔大人,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