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奴婢這腦袋就是個榆木疙瘩。”紫蘇拍拍自己的腦袋,“不過,今後不必去伺候老夫人,省心了不少呢。”
沈昭寧想起白馬寺大法會,“三日後我們去白馬寺。”
紫蘇笑道:“好,奴婢會準備妥當。”
沈昭寧看著她出去,但又叫她回來,細細地叮囑了幾句。
這晚,夜風冷涼,月亮被大片烏雲遮蔽了。
陸府旖旎的燈燭漸次滅了,陷入了黑暗裡。
春蕪苑的簷下掛著一盞素骨燈籠,慘淡的燈影隨風飄搖。
一片死寂裡,突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一道黑影熟門熟路,麻溜地繞到西窗下,潛入寢房。
房裡昏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人竟然精準地找到妝臺的位置。
陡然,黑暗變得燈火通明。
他僵在當地,震驚地看著前面幾個人。
紫蘇雙臂抱胸,得意地冷笑。
冬香和紫葉摩拳擦掌,不由分說地暴揍。
而沈昭寧在床榻躺著,醒了,但懶得起來。
潛進春蕪苑的人是陸正鴻的小廝江四。
他被三個姑娘揍得鼻青臉腫,髒腑疼得快憋過去了。
他求饒了很久,酷刑才結束。
就連紫蘇都不知道,冬香和紫葉揍人時,手指戴著小而鋒利的小物件,揍一拳,皮開肉綻,髒腑受損。
不過,她們留江四一命。
江四原路返回,拖著劇痛的身體來到二門。
陸正鴻在二門邊上的角落等了大半個時辰。
雖然他腿腳不便,但那賤人有那價值不菲的好東西,他當然要趁熱打鐵偷來,至少能當個幾千兩,夠他在賭坊玩幾個日夜。
“這麼久了,江四怎麼還不回來?”
“難道他被人發現了?或者他拿了那東西跑了?”
江四膽敢私吞他的東西,他必定把人削成碎片!
這時,陸正鴻聽見前方傳來鷓鴣聲,立馬用鷓鴣聲回應。
他欣喜若狂,一時沒想到腿腳受傷了,直接站起身。
砰!
摔了個狗吃屎。
他疼得呲牙咧嘴,但此時,那換銀子的寶貝最重要,他亢奮地爬起來,卻有什麼東西兜頭兜臉地籠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