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麼說,蘇瓊還沒怎麼開口,貂蟬就被花菱給收到了房裡,蘇瓊本以為會很頭疼的一件事,輕鬆解決。
他這個山大王出生的夫人,在這方面竟是出奇地好說話。
蘇瓊和花菱回到住的地方,花香正靠在床榻上,沒什麼精神。
見蘇瓊回來,花香不僅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一臉不快,埋怨道:“都怪你,懷了身孕,做人的樂趣可少了很多呢!”
“這也怪我?”蘇瓊無奈搖了搖頭,“你安心養胎,想吃什麼東西,讓下人去採辦來……”
一聽到蘇瓊說一個“吃”字,花香的孕吐反應就又來了,搞一會兒才止住。
蘇瓊拍著花香的背,無奈地說道:“這樣都會想吐啊,那平時……”
蘇瓊不敢再往下說了,他怕說不對,花香再吐起來。
花香用手帕抹了抹嘴,她捶了蘇瓊一拳,說道:“聽說夫君你被天子封作了晉陽侯,此事可是真的?”
蘇瓊點了點頭,“不止是晉陽侯,臨走時還一併封了幷州刺史。”
花香皺了皺眉,她問道:“你救了天子,天子還不把你封作幷州牧?也忒寒酸了點。”
蘇瓊摸了摸下巴說道:“也差不了什麼吧。”
“那哪裡能一樣,名義上刺史只是監察官員,職級在太守之下,都不如你一個上黨太守的官位來的要緊。”
蘇瓊說道:“說是這樣說,但如今刺史不同往日,已擁有治所,與州牧無異,漢制未全部改回州牧舊制,封個刺史也就等於把幷州給了我,明面上沒有那麼痛快罷了,也是因為我出身不好,怕一下登的太高,不能服眾。”
漢朝的制度,是郡縣兩級制,天下分成幾十個郡國,每個郡國又分治數個縣,郡的最高長官為太守,國的最高長官為相,均由中央直接任命,食祿“兩千石”。
早年國相位在太守之上,後來皇帝貶抑諸侯,定諸侯相之位在郡太守之下。
太守權利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太守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同時可以自己闢用僚屬,成為“主公”“家主”一類,類似於一個小的朝廷體系,郡中人士稱之為“郡朝”。
正是因為太守權重,所以朝廷又把數郡合成一州,把天下劃分成十三個州,每一州都設定了監察官員的職位,刺史應運而生。
早期的刺史,治官不治民,不會在當地設定治所,在一洲的幾個郡流動監管,年末還要親自回到朝廷向天子稟報郡治情況。
刺史累是累了點,但擁有天子近側彈劾之能的他們就慢慢成了太守們的親爺爺。
太守要保住自己的職位,就要透過巴結刺史來讓天子聽到幾句“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