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小姐只是愣了一愣,便跪下磕頭道:“小女子曾嫣紫見識到公子非尋常人,小女子願意追隨公子,服侍公子左右。”
高三卻阻止道:“我家公子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服侍的。”
曾家小姐堅定道:“願為奴為婢”
黎神醫卻對小余兒有了很大的興趣,招手叫過小余兒,抓起小余兒的手,微閉著眼說道:“都給我閉嘴。”
宮羽欲扶起曾嫣紫,曾家小姐卻因沒聽到宮羽的答允而堅持跪著不起。宮羽只好道:“如欲跟著我,也要你父母同意方可。”
“公子同意,我便回去說服我家父親。”
黎神醫再次說道:“能不能不說話?!”
宮羽笑道:“黎神醫,難道小余兒還有什麼問題嗎?”
黎神醫白了眼宮羽,道:“我的醫術你懂嗎?”
宮羽笑著朝曾嫣紫點點頭,曾嫣紫這才允得宮羽將自己扶起,隨後又朝著宮羽深深做個萬福後,轉身離去,急得客棧老闆在後面緊著跟了出去,一路隨著曾家小姐回到曾家大院外,才悻悻而回。
“你叫小余兒?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黎神醫第一次用一種溫和的聲音問小余兒道。
小余兒看了眼宮羽後,回道:“我叫餘斐兒,公子叫我小余兒,我父親教我的。”
“你父親是哪位?”
宮羽見得小余兒低頭不語,於是插嘴道:“神醫,小余兒是我在大渝境內遇見的,他們全家都被人害了,房子也被燒成灰燼。”
黎神醫看著小余兒的眼睛很嚴肅地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我把岐黃之術都傳給你。袁老大你過來,以後你們三個要給我照顧好她。”
袁老大搓著手道:“好是好,就是怕我粗手粗腳地碰著她。”
小余兒卻道:“神醫,我弟弟身體一直不好,你給看看,你能治好我弟弟,我就跟你學,你若治不好,我是不會跟著你的。”
黎神醫瞪大眼,有些怒道:“我黎神醫收個弟子,你不趕快磕頭,居然還要和我談條件,你就不怕我一針扎死他,然後再扎死你?”
小余兒抬著頭盯著黎神醫,冷冷地看著,隨後道:“我和弟弟死了,公子也會把你打死。”
宮羽聽得小余兒這麼說,大笑道:“黎神醫,你可是遇到對手了,你這個徒弟看來是收不到了。”
黎神醫氣鼓鼓地說道:“我。。。你。。。她。。。收不到?我就治好這個小傢伙,我就是不能讓你說準了。”
袁老大在一旁急著說道:“神醫,他這是在激你。”
“我喜歡!”黎神醫拉起小男孩手腕時,朝袁老大怒道。
“小余兒,你這個弟弟身體很好,那裡有病?!”
小余兒並不說話,而是在小男孩背後,用右手食指在自己太陽穴小轉了一圈。黎神醫眼睛瞪一瞪圓,這才開始細看小男孩的雙眼,並從隨身包中有去處那個細長盒子,拿出那一排長短各異的銀針。
折騰許久後,黎神醫才長長出了口氣道:“你這弟弟天生異像,體內五臟六腑與常人相反,但並無任何不妥,只是神情呆滯,反應遲鈍。這個我。。。小余兒你拜我為師,我教你如何治療。”
小余兒搖頭道:“神醫你錯了,我這弟弟不是反應遲鈍,而只是對你不感興趣而已。”
高三問宮羽道:“公子,你真的要留下曾嫣紫?”
宮羽笑著點點頭,隨後對黎神醫道:“神醫,我們準備離開這裡,本想在這裡多待些時日,但我們殺了許覺虎,在這裡就不能繼續逗留。”
黎神醫不耐煩地問道:“你就直說,你準備到哪裡去?”
“倉木山。”
“倉木山。。。你確定?”
“是的。”
九月底,秋風凜冽,寒意很重了。
進入倉木山,卻又領略到激情,鮮紅的楓葉壓著金黃,把半座山的秋色點燃,山頂的白雲漂浮在蔚藍色的純淨的空中。走近了裹著秋風的紅色、黃色從樹上飄落,在山坡上飄揚。像一片片溫暖的小手,撫走了寒意,讓人溫暖舒適,就像疲倦的浪子回到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