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羽身前的張譽把長劍斜隔檔過去,剛隔開彎刀就轉腕把長劍直刺向對方的咽喉。
那人沒想到張譽的劍術如此了得,只得往後直倒,可惜背後同伴躲閃不及;張譽的長劍刺破的他咽喉處的面板,可惜就差這麼一點,卻只是劃破了面板,倒也把此人嚇得繼續往後翻滾。
另兩人橫握彎刀,不進反退;而新進來的卻開始從背上取下長弓。
宮羽可不能讓他們準備好了再動手,銅笛輪圓了;越過張譽從窗戶下滑行來到兩把彎刀前,銅笛對彎刀,以重擊欺負彎刀,就聽得“噹噹”兩聲脆響,第一把彎刀被磕飛著,擦著同伴的臉飛出門外。第二把彎刀也是差點脫手,直震得對方虎口發麻。
宮羽轉身左手肘重擊在第一人的太陽穴上,再轉身銅笛一端正好敲在第二人的額頭。他們身後三人的長弓這才剛剛搭上長箭,宮羽卻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
三人只得用長弓來格擋宮羽的攻擊,可是長弓卻又如何能夠擋住宮羽的銅笛。直磕,橫向的點選,就已經擊倒兩個。右腳一個低位的斜踹,踹在了第三個的膝蓋處。
晚了一步的張譽看到宮羽的秒殺五個夏夷人,只看得張大嘴合不攏。心裡想著,‘自己哥哥張暘來了也是絕對做不到的,這位公子哥出手如此迅捷,別說抵擋,就連瞧也沒能夠瞧清楚,怪不得師父能與他交好。’
宮羽才將屋內五人搞定,門外弓弩聲響,長箭從門口齊刷刷地朝宮羽射來。宮羽已來不及躲避,右手把銅笛舞得密不透風,左手向地上抓住地上一人的腰帶,等得長箭少些的間隙,把這人擋在身前,躍出酒館門外。
但見宮羽左手把手裡抓著的那人舞著,擋住了身體,右手的銅笛在舞動的人體間隙中點出,每出擊一次,就有一個夏夷人倒地。
張譽心裡剛喊著:“殺。”
才抬腳,就見到從後屋衝出的唐弼和任穎。
張譽生怕二人對宮羽不利,於是忙著擋住二人道:“不可魯莽。”
任穎嬌聲呵道:“殺夏夷人,何來魯莽?!讓開!”
聽得任穎所言,張譽也不是讓開,而是飛身衝出酒館大門,從宮羽身後斜著衝出,把手中長劍也舞成漫天劍雨,朝著手持彎刀的夏夷人跳將過去。
唐弼剛一出門,就看到宮羽左手舉著一人舞成花,右手銅笛伺機而動,唐弼喊道:“我來助你。”
喊聲還未落下,雙手連揮,就聽得破空聲連響,又有四人倒地。
雙方人已貼近,強弓失去威力。
宮羽將手中之人朝著最遠處丟擲,雙腳蹬地,騰身而起,追著自己丟擲的那人而去,右手的銅笛連續閃擊,所到之處就聽得頭骨擊碎的聲音。
站在最後那人,看到宮羽撲到跟前,將一柄更大一號的彎刀向著宮羽的腰腹部猛的撩來。宮羽身在空中,銅笛在砸開一人頭骨後,只得橫著擋住彎刀的刀刃上。
這把大號的彎刀的確了得,就在被隔檔住的瞬間,將彎刀再次一斜順著銅笛就往宮羽的手腕划來。
宮羽強扭著身體,右手鬆開銅笛,左手轉腕將銅笛反向順著彎刀往前掃去。對方反應極快,彎刀隨著身體往後就退,宮羽雙腳剛落地,就是俯身前衝,左手銅笛揮出,砸向對方前腳髕骨。
對方嚇得再一次往後跳起,宮羽嘴角上翹,直接展開身法,在對方身體還在空中,宮羽卻再次抵近,銅笛翹起往對方左腿髕骨側的陰陵泉穴扎去,就聽得‘哆’的聲響,還在空中的那人頓時覺得自己的左腿已被洞穿。
那人落地時左腳哪裡還能用力,宮羽不等他坐起,銅笛揮出,啪地聲響,那人頂門凹陷,內骨碎裂,撲地不起。
片刻間二十多人只剩下兩人,轉身就逃。幾個飛竄,頃刻間已在數丈外,只留下一個虛影,宮羽抓起一把彎刀飛擲出去,劈開雨水,‘啪’地一聲嵌入一人後背,另一人卻被高三用對方的長弓,快速射出一箭,洞穿倒下。
那兩人在地上扭動幾下身體,眼看著是活不了的。
宮羽環視四周,天還很黑,藉著屋內的一點油燈亮光,適應了黑夜的五人卻也看得夠遠。雨還在下,卻小了很多。
宮羽提著銅笛往酒館內走,高三手裡持著搭著長箭的強弓,很仔細地檢視著躺著的所有人,唐弼查得更細心,每個人幾乎都要摸過才踏實,就連準備逃走的那兩人,唐弼也是跑過去檢視後才折回來。
任穎的動作夠快,此時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回到酒館內,屋內的夏夷人已被張譽和唐弼扔到屋外。
任穎把屋內原本就有的一個大爐子燃起火來,房間內這就很暖和了。
宮羽靠近些說道:“這裡為何會有夏夷人出現?”
任穎低著頭專心地弄著爐子,輕聲回道:“前幾日白天也偶有過,但只是路過,不曾想今日卻要殺人。”
宮羽道:“小道士,先前倒在門口的是何人?”
張譽剛走進門就聽的宮羽在問,只得硬著頭皮回道:“公門中人。”
宮羽也不再追問,心裡卻嘆道:“天機子這個小徒弟真是為了煉丹,已是走火入魔了,就連公門中人也在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