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上,我們送凌然到學校,楊晨翔站在校門口迎接學生。
蕭熠桐牽著凌然走過去,與楊晨翔笑道:“楊老師,早。”大方得體,彬彬有禮,一點也沒有散發醋味。
“早。”倒是楊晨翔笑得很意外很尷尬。
“我兒子在學校裡就拜託你了。”蕭熠桐把“兒子”兩字說得自豪滿滿。
我站在旁邊咬著唇地笑。
“應該的。”楊晨翔點點頭。
“你們的班級群我已經加進去了,我兒子有什麼事你就聯絡我。”
“好的。”
蕭熠桐招呼完,蹲下身拉過凌然的手:“爸爸跟你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記得。一天一個電話。”
“嗯,爸爸週五就回來。”
“好。爸爸,我電話要影片的。”
“好。”
凌然摟過蕭熠桐脖子,兩人抱了抱,千依萬別,眼裡根本沒我當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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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宇的結婚喜帖飄了一張到我辦公室,是胡喜婷替他在全公司派發的。
李澤宇現在三天兩頭曠工,業務怠慢得很。蕭熠桐體諒他結婚在即,沒去追究他。於此同時,蕭熠桐主導業務部做了改革,把業務人員分成了幾個組,讓組與組之間競爭業績。每月月底結算,頭名獎勵豐厚。
如此業務一忙,其他部門全都跟著忙,我感覺整個公司每天都在風風火火中欣欣向榮。
而蕭熠桐一天24小時幾乎都跟我在一起,工作上什麼決策決定都要灌輸給我,生活上更是越發“依賴”我。
每天我除了洗衣做飯,端茶煮藥,還得在他刷牙前擠好牙膏,準備好溫水,出門時給他衣服扣紐扣,繫鞋帶,甚至洗澡時還得被他拖進去給他搓背。他任何時候一句“凌馨妍”,我都得女僕微笑的立即到他面前。
這天臨睡前,我發起了抗議。
我問他:“蕭熠桐,你生活這麼不能自理,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麼活下來的?”
“嘿嘿嘿,我就想賴著你。”蕭熠桐笑得陰險而無賴,“每天一起床,看到你擠好的牙膏,做好的早飯,還有熨好的衣服,哇,我心情頓時好到爆棚。然後去上班,見人就高興就給笑臉。大家看到我笑了,也會轉遞出去笑。最終公司上下一團笑意融融,個個心情愉快,工作積極。所以凌馨妍,你千萬別小看你自己做的那一點點事,對我對整個公司而言,太重要了。”
“呵呵呵呵,聽起來我這個女僕是史上最重要的女僕啊。我伺候得不好,蕭大總裁和公司都要垮啊。”
“對啦。”蕭熠桐笑著摟過我。
“不過,蕭熠桐,你這半夜起床的毛病怎麼回事呢?你這胃潰瘍怎麼就治不好呢?”
中藥每天一罐一罐的喝,西藥是邱心玥從美國寄過來的也沒有停過。戒酒戒五辛,每天又堅持按摩。不是說胃潰瘍很好治嘛?怎麼蕭熠桐這藥吃得停不下來?
“那個點我習慣了起來了,痛不痛都會到點就醒。不過也正好可以看看美國股市,所以你別管我了。我困了自己會睡,就當我放你幾個小時的自由。”蕭熠桐摟緊了我,滿懷的柔情。
“哈哈哈,放我做夢的自由?”我無奈了。
“不對,你夢裡也得有我。我不把你牢牢抓住,你很快又忘掉我了。”
“怎麼忘嘛?你先教我。”
“不教不教,我教你別的。”蕭熠桐賴皮上癮了。
“蕭熠桐,你怎麼什麼都懂呢?你又是誰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