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笑,沉默得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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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天,我接到D市DS派出所的一個電話,說有個案子要請我去協助調查。
我匆匆和楊晨翔、媽媽凌然告別,開車一個多小時,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到了DS派出所,我不可思議地見到了蕭熠桐。他孤單隻影的坐在走廊上斜靠著牆,我的心陡得揪了起來。
我慢慢走過去,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我走近了才發現他竟是睡著了,他臉上眉心緊鎖,臉色暗沉,嘴角微微冒出的胡茬更襯得他很是憔悴陰鬱。
有一刻,我心疼地想去抱抱他,可一想起他的冷漠,還有莫名其妙的案子,我最終學了他那天在我床邊的姿勢,雙手抱臂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冷眼旁觀得看著他。
蕭熠桐猛地醒了過來,看見我,眼皮子遮掩不住疲憊得嘆了口氣,雙手揉搓了下他自己的臉面,站起身拉著我進到一個辦公室。
辦事民警把我帶去指認一個人。
隔著玻璃牆,我認出那是李澤宇的一個狐朋狗友。
“做份筆錄吧,說說你這麼做的動機和目的。”辦事民警把我帶回辦公室。
“我怎麼了?”我詫異道。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請等一等。”我掏出手機給同在DS派出所的黃警官打了個電話,幸好他正在所裡,立即趕了過來。
很快,我知道我“幹”了什麼。
蕭熠桐昨晚在一家飯店吃飯時,他停在馬路邊上的車無端被人砸碎了所有的車窗玻璃,車裡有個手提電腦也被偷走。
可是好巧不巧,他的手提電腦居然有個定位器。蕭熠桐報了警,這個肇事者就這麼輕而易舉得被逮住了。可這個傢伙也夠狡猾的,他竟然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
我走出辦公大樓,給李澤宇打電話。我口氣幾近用了咆哮:“我限你10分鐘內滾到DS派出所,否則我不能向你媽媽保證今晚你整個人能不能完好無損得回到家!”
說完我就摁了結束通話,不給他頂嘴的機會。
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朝我看過來。
我顧不上這些,氣得靠牆大口呼吸,等著一會把李澤宇大卸八塊。
蕭熠桐走到我旁邊,臉上清爽了些,估計是洗過臉了。他說:“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聲音有點低弱嘶啞。
我反問他:“你也以為是我做的?”
他搖了搖頭,聲音仍然低啞道:“我猜到是李澤宇,可這個人指名道姓說是你,我覺得這件事你來處理也許會比我出手好得多。”
“你也會認為我有比你好的時候?”
蕭熠桐苦笑了下,和我一樣靠在牆上,不再開口,卻是咳一會,又咳一會。
“你喉嚨怎麼了?”我忍不住問道。
“扁桃體發炎。”
“活該。”我想起H市那晚他急不可耐得半夜退房半夜搭機得離開我。
“那個黃警官,你怎麼會認識?”
“我認識的人很多,你管得著嗎?”
蕭熠桐又是一陣咳,我於心不忍,轉身往大門走去,想給他倒杯水。他卻一把抓住我:“你幾天沒回家了?”
“我要你管了嗎?”我惡狠狠甩他手。
剛甩開,他猛然把我一拽,我猝不及防得被他兩隻手箍進了懷裡。不等我掙扎,他的唇已經逼上了我。
我心裡有氣,咬緊牙關抗爭著。他不管不顧,幾近蠻橫霸道。我被迫靠上牆,退無可退。他的胡茬刺著我生就一種疼痛,仿若心底漏進了沙粒,被人碾在腳底,硌出最柔軟最脆弱的痛,那是愛不能恨也不能的痛。
我漸漸放棄了抵抗,沉淪進他的洶湧席捲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