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了第二天一早的航班,胡銘海他們的比我晚半個小時。
我想著要不要給蕭熠桐訂上,可他對我的冷漠又教我不想去自討沒趣。
許是之前睡得太多,這一夜我是怎麼也睡不著,我輾轉反側想著蕭熠桐嫌棄的眼神,想著蕭熠桐冷漠的姿態。
他一次次的靠近,又一次次的疏離,是那樣絞得我心痛。如今好了,我是徹徹底底被他報復到了。
好吧,既然求不了贖,不如把惡人做到底吧。
天亮時,我去前臺退房。才知道蕭熠桐在我離開他房間後便退了房,搭乘了夜半的飛機回去了D市。
這個訊息頓時讓我堅定了我的決心。
我回到公司,李澤宇喋喋不休問我蕭熠桐的事。我搖了搖頭,很冷靜得對他說:“別再跟我提這個人了好嗎?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可以了,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你也不要。”
“好。”李澤宇笑道,“以後我倆好好過日子。”
“李澤宇,拜託你這樣的話以後也不要對我講了,留著去外面哄那些想嫁給你的女人吧。”
“我問你,那個海哥是什麼人?”
“愛人。”我故作歡喜,一臉甜蜜蜜的樣子。
李澤宇白了我一眼,沒再說話,連人參雞湯也不請我喝了。
我暗笑,把公司事務處理了一下,回去J市看兒子,看新房。
凌然幼兒班畢業了,對自己即將正式成為一名小學生無比興奮。他每天小提琴、畫畫、看書、玩遊戲,作息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對自己未來充滿了各種無限美好的憧憬。
“不就是上個學嘛,誰還沒上過學?”我站在樹蔭下看著他給自己歸置文具的高興勁,忍不住吐槽道。
“婆婆,”凌然朝我媽大喊,“媽媽又打擊我。”
“別理她,她讀書不好,嫉妒你。”我媽隔著廚房的窗戶,一語明辨。
凌然這下得意了,對我擺出嘲笑的姿態。
“小兔崽子,敢笑你媽!”我掄了拳頭揮過去。
“楊老師,”凌然朝楊晨翔大喊,“快給我媽念緊箍咒,她又欠收拾了。”
“雁子,你別皮了。”楊晨翔手裡舉著澆花的水槍,朝我噴來。
我捂臉,惹不起惹不起。
楊晨翔換了隱形眼鏡,現在看他,總覺得他眼睛太過明亮,總教我不敢直視。
他拉著我去看車。他說:“我的房子暫時不買了,錢省下來把車買好一點,怎麼也不能比你的賓士差太多。”
“我對車不懂,只會看外觀。”我笑道。
“這就夠了,內在有我負責。”楊晨翔自通道。
到了看車現場,楊爸楊媽已經在那裡了。
我心裡暗歎,楊晨翔平時看著很有主見,可一旦面臨大是大非重大抉擇,他終究還是逃不出媽寶男的命運呀。
幾家店看下來,楊媽看中一款白色奧迪,問我意見。我大讚好,誇楊媽有眼光。
於是,楊晨翔喜不自勝得擁有了獨立屬於他自己的第一輛座騎。
上了車牌號之後,我們兩家人又一起浩浩蕩蕩去附近古鎮玩了2天。
夜裡楊晨翔帶著凌然住一間房,凌然的洗澡穿衣,都是他一手伺候。第二天再見他倆,已然一對親密的父子。而凌然對楊爸楊媽“爺爺奶奶”的呼喊,也是沒有一點生分,仿若那原本就是他的親爺爺親奶奶。
大家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我打心眼承認楊爸楊媽的涵養質素非草民俗人之流,他們對我的寬容和大度都超出了普通人承受之能,他們對凌然更是教導有方,呵護備至。
於我,帶著一個兒子想找個結婚物件,找個人生伴侶,楊晨翔和他的家庭都無疑是上上乘之選。
媽媽也再三提醒我,婚姻是人生最重要的抉擇,關乎我的餘生和一切。我曾是那樣罪惡得親手毀掉了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然上天終究待我不薄,又給了我這次機會,如果我再不好好把握住,我的未來將會是無窮無盡的孤獨和悔恨。
我點著頭,收斂自己內心的真實性情。我知道婚姻可以無關乎愛與不愛,只要不是很生厭,不是很計較,把日子從一個人過成兩個人,再過成一家人不會是難事,更何況楊晨翔對我和兒子是認真付出呢?
回到J市,新房改造的部分,我接受了楊晨翔的很多意見。楊晨翔每天忙裡忙外,進度被他安排的有條不紊。裝修工人都以為他是男主人,以為這是我們的婚房,楊晨翔笑笑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