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被窩裡換好衣服,聞著自己身上也是清爽乾淨,頭髮都是清香的洗髮水的味道。
我被洗澡了?!
我心裡說不上來的甜蜜。我走到蕭熠桐身邊,把上半身支肘壓在桌上,心裡抱著撞開他冰山的決心,一圖撕開他的偽裝。
我問他:“你是不是……”
沒等我說出那個字,蕭熠桐連忙搖頭。
我咬了咬唇,換個方式:“那你是不是……”
依然沒說出口,他又連連點頭。
我有些怒了,我繼續問:“那你為什麼……”
“我高興,我樂意。”這回蕭熠桐用了言語回答我,口氣卻有些玩世不恭,漫不經心。
我氣急上湧,可我仍不死心,我再次認真問道:“你確定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嗎?”
“當然。”蕭熠桐笑道,一臉對我裡裡外外看透了的不屑。
我憤然轉身,拎起我的手提包就出了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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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房間,開啟手提包檢查異常。發現支票不見了,手機也被開了機。
我心裡一急,可也不想再去問蕭熠桐,我把電話打給了胡銘海。
“寶貝,你可醒了?”胡銘海舒口氣道,“我算算,你這是睡了45個小時,將近2天2夜了。”
“這麼久?”難怪我的衣服洗了都幹了。
“寶貝,我過來看看你。”
“好。你先告訴我,你知道我包裡的支票嗎?”
“知道,景浩拿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
胡銘海很快到我房裡來,問我:“寶貝,你那天是喝了多少酒?”
我拍著腦袋,將蒙古包裡的事一點點回憶起來,告訴了他。
“真行,你千杯不醉的招牌就此被砸了。”胡銘海挖苦我,笑道,“那天回來路上,你鬧酒瘋鬧得那個兇樣也是絕了。你抱著蕭熠桐一會哭一會笑,一會親他一會打他。你吐了自己一身不說,還吐了他一身。車子送去洗,出了100塊才有人肯出來洗乾淨。”
我驚愕了:“真的假的?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有沒有亂說話?”
“你一直抱著蕭熠桐說個不停,我坐在前面,也聽不清你說什麼,我看見蕭熠桐淚流滿面。”胡銘海說著,在他臉上做了個嘩啦啦誇張流淚的動作。
我使勁拍腦袋,奈何自己一點也想不起來。剛剛蕭熠桐對我的態度,是不是和我說的話有關?可我能說什麼?無非是悔不當初,痛恨自己,乞求原諒。可蕭熠桐不搭理我,是不是不願意原諒我?
一定是了。
我問他的三個問題,也是再明確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