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我拉緊他,睜大眼睛,藉著車窗外一點漏光逼近了看去。
“還不是那年跟人打架打的?”蕭熠桐嘆口氣,手腕用力扭轉了一下,將傷疤朝下避開了我的視線。
我想起那個女同學的哥哥,混社會的哥哥,捅了蕭熠桐刀子的哥哥。
我一直以為那刀子捅在蕭熠桐肚子上,原來是在手上?
那件因我而起的禍事,最終由著蕭熠桐付出了慘痛代價,犧牲了他一家人的性命而告終。
蕭熠桐該是有多痛恨我的惹事生非,可這次他卻又義無反顧地幫了我?
我抱起他的胳膊,緊緊攥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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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我們30多個人挨挨擠擠坐滿了三大桌,把只烤全羊當做郭滿祿吃將得有滋有味,乾乾淨淨。我提議明天收了錢去草原玩上一天再打道回府,大家全都興致高漲,熱情洋溢。
胡銘海坐在我旁邊,摸了香菸出來,笑著看我:“寶貝,打火機呢?”
我從手提包裡掏出在街邊一塊錢買的塑膠打火機,丟給他。
“你真是越發摳門了,這樣的打火機怎麼用?”胡銘海睨了我一眼,很不屑道。
“能點火就行了,反正等你上飛機還是會丟掉。”我沒好氣得睨回去。
“你買的第一個我已經找回來了,現在擺在櫥窗裡每天瞻仰。”胡銘海說著,點燃了一支香菸,故意將煙雲朝我噴來。
我拿手揮了揮,撇開他,不想跟他敘舊。
蕭熠桐坐在我另一邊,臉上暗了幾暗。
我端了酒杯站起身,向廳堂裡所有在場的人敬了一杯酒,感謝大家的同心協力和同仇敵愾。
第二杯敬了王書偉,心疼他近60歲的年紀還被我拉來行軍打仗。
第三杯敬給蕭熠桐。我說:“你怎麼這麼能耐?這麼一個北國邊陲小城市也有大人物教你認識。”
我語調故作輕謾,不想眾人之前把自己大總裁的身份放得過於卑微,也不想教大家看出我倆的關係過於非同一般。
蕭熠桐白了我一眼,冷淡道:“不過是人情託人情罷了。”
“以後如果……”我話沒完,蕭熠桐眼神已由冷轉惡瞪過來,我只好把後面“我再有麻煩,可請蕭總罩一罩我”改成了,“蕭總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你不如介紹一下海哥,你倆是從哪裡結識的?”蕭熠桐冷譏笑道。
我端著的酒喝不下去了。我轉頭看去胡銘海,他卻正吐著菸圈看著我倆。
胡銘海笑著伸過一隻手來搭住我肩膀,對蕭熠桐說道:“這是我最花心思,卻最教我受傷的女人。”轉而又看向我,“寶貝,你說是不是?”
“去去去。”我開啟他的手,“誰是你寶貝?不要亂叫。”
“哈哈哈,你看,就是這樣。”胡銘海大笑,將手裡香菸猛地吸了一口,掐滅在菸灰缸裡。
“翻臉比翻書還快。”蕭熠桐笑著搖了搖頭,像是同情胡銘海,又像自己苦作無奈。
我接不了茬也反駁不過。我端起酒杯,去別的桌找人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