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拿起酒壺,自顧自的豪飲一口,皮笑肉不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便直說吧。”
她這般作態,看似隨意,卻給珍德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珍德也不能多說什麼,故而賠笑道:“前日是我沒顧到將軍的面子,還請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
將月放下酒壺,一臉認真道:“我帶兵過來不是追隨你的,只是見你這邊遲遲沒有一錘定音,便想著幫襯一把。”
“趁夜突襲固然有風險,但是風險和回報是成正比的。希望你別忘了,我將家將士不打慫仗。”
“咳~”
門外的茹雲輕咳一聲,像是在提醒將月注意分寸。
見珍德默不作聲,將月也不在為難他,輕聲道:“天氣不錯,去外面吃吧。”
“好!”
珍德不卑不亢,端著酒肉與將月一同來到了帳外。
望著滿天繁星,將月抬手再次把那酒壺拿在了手中。珍德也拿起了一壺酒對月自飲,並把托盤放在了篝火旁的木樁上。
一口烈酒下肚,珍德道:“我知你何意,但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我明白你嫌我只把野心放在漠北,沒有時刻為與天庭交戰做好準備。”
“但是,你要知道,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了,每一隻軍隊都是經歷過一場場廝殺才能成為王牌。不是你我意氣風發就能拔苗助長,更不是我們把眼界放高,就能成為十軍主將一般的人物。”
將月無奈搖頭,兩人腦子裡想的東西都不一樣,硬掰扯只能兩敗俱傷,還不如裝作沒聽到,各辦各的事好。
為了避免珍德繼續說下去,將月道:“今夜子時,我會帶兵偷襲納蘭部,打完就走,不需要你們幾軍支援。”
“將月...”
“酒不錯,謝啦!”
說罷,將月把空酒壺放在了托盤上,在火光的映襯下站起了身子。
“既然來了,就是盟軍,為何要獨自行動完全不顧大局。”
將月轉頭道:“我紅纓軍是獨立軍團,這一點希望珍德將軍記住。”
她像是響起了什麼,突然抬手道:“對了,滅了納蘭部之後我軍便會撤走,這一部之敵算是當做將軍招待的謝禮了。”
“將月!”
珍德大喝一聲,就差把手中的酒壺摔在地上了。
“呵...連摔個酒壺都磨磨唧唧的,慢走不送!”
說罷,將月就要扶手而去,一個暴力突然的敲在了她的頭上。
只見將月勃然大怒,隨即抽刀便砍,當見到將來那張臉時,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大喜道:“二哥!”
她剛要撲過去,就被尚婉兒拉住了耳朵,只聽尚婉兒輕笑道:“多虧沒放你入江湖,要不然現在一定是一個女魔頭。”
“嫂子,我冤枉!是他們打仗太窩囊。”
將來看向珍德:“她沒長進,你怎麼也沒長進。”
珍德解釋道:“我本意是假敗引敵人如東山,並在那裡與之決戰。誰承想小月不打招呼就來了...”
將來兩忙擺手:“說的不是兵法戰術,我說的是你的性子。”
見珍德怔住,將來繼續道:“之前的是誰對誰錯我不管,單說你剛剛回答問題的態度。就算真的小月莽撞,你當著我們的面把所有錯都退到她身上,你覺得是以前的你能幹出來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