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昭陽也這般說,太后正一腦門官司,指著快被拉出去的邀月道:“皇帝,眼下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
皇帝一聽也只能點頭稱是,苦大仇深道:“鬆開那個賤婢。”兩個禁軍把邀月放了。
昭陽一樂,衝齊行謙拋了個得意的媚眼,齊行謙假裝性眼瞎,什麼都沒看見。
很快,武焱跟傅詩涵就整理好衣裝出來了,跪在地上請安,皇帝左看右看,竟然沒有都靈犀,心急道:“人呢?大梁公主去哪了?”
武焱一個頭叩在地上,回話:“不知父皇為何提及大梁公主,她用完午膳,下午時就已經離開皇宮了。”
“什麼!”離開了?
那豈不是正趕上使館爆炸了嗎?皇帝急急的派人,命兩個禁軍快馬加鞭的去找人,“快去,是死是活都給朕回個訊息。”他們領命而去。
太后皺眉,深深的眼眶裡雙只渾濁的眼,莫名銳利的看著逸王妃:“不是說靈犀跟武焱在行苟且之事嗎?怎麼是你啊?”
傅詩涵也叩首,回話:“聽下人來報。逸王醉酒,孫媳自然前來侍奉其左右,不知是誰傳的碎嘴,敢將大梁公主置於不仁不義之地。”
武海媚也附和道:“是啊,屋裡只有十六弟跟逸王妃,既是夫妻又何來苟且一說,只是年輕人胡鬧了些罷了。來人,將那個敢在御前碎嘴的宮女帶過來!”
禁軍很快拖出來了一個眼熟宮女,昭陽臉色大變,那個宮女一被帶了上來就拼命的對著昭陽大喊著:“公主救我!公主救我啊!奴婢不想死!”
一瞬間,昭陽覺得所有的視線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她抓緊了父皇的衣袖,驚慌失措道:“我,我不知道啊,我……父皇,你要相信兒臣,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貴妃娘娘駕到。”劉公公扯著嗓子喊了聲,昭陽像雛鳥一般撲進母妃的懷裡,哭著喊著:“母妃,你快救救我。”
李貴妃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那個宮女,讓昭陽立於她身後,先俯身給太后皇帝請安,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陛下,今夜本是中秋佳節,京城人多事雜,如今出現暴亂,百姓定然難安,定國侯已經帶兵前往城西、城北兩處滅火,可畢竟護不周全,城防金吾衛乃是武焱的屬下,如今暴動起來,非逸王出面不可,在這些瑣事上可耽擱不起。”
說完那個宮女突然倉惶落淚,猛的掙扎起來,淒厲的叫著:“是嫻妃!是嫻妃讓我去的,她還讓我帶話給了徐少爺!”
也沒說帶的什麼話,一個縱身撲到了旁邊禁軍手中的刀上,禁軍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讓這個宮女紮了個對穿,肚腸流了一地,煞是血腥。
昭陽愣在原地,邀月離得最近,血都濺在了臉上,幾個下人渾身發抖,武海媚震驚之餘也是脊背發毛。
武焱挺直了脊背替傅詩涵擋住了視線,她什麼也沒看到。
唯有李貴妃波瀾不驚,冷冷的瞧著一切。
太后倒是習以為常,從凳子上起身,眾人皆跪下,她似乎是疲憊了:“貴妃這話說的在理,就按這個先辦,焱兒先去處理城裡的事務去吧。”
皇帝這才如大夢初醒,額角出汗,忙道:“對,按這個辦吧。”然後扶著太后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偏生太后走的慢悠悠的,皇帝等不及了,推辭說還有要務處理,帶著劉公公趕緊離開了武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