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詩涵眼珠子轉了轉,先轉身離開假裝要跑,等昭陽放鬆警惕,她又回身衝了過去!力道大的連人帶門一起撞開,昭陽跌進房裡,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屋裡此時窗戶大開,夜風呼嘯而入,正站著一個奇怪的人,那人穿著寬大的道袍,迎風而立,他揮了揮衣袖,瞬間震盪了一股強勁的清風,那股奇怪的媚香消散了不少。
而仔細一看,那張床上躺著的正是大梁公主!
床上另一個人身形高大,腰身勁瘦,明顯是個男人,而且大家很是熟悉正是逸王,可傅詩涵剛想過去,對面那個穿著道袍的人踱步過來,揮手就是三道袖劍!
速度之快讓人絕望,武焱雙眸一凜從床上蹦起來,和從傅詩涵身後突然出現的齊行謙,一人格擋掉了一隻袖劍,最後一隻袖劍將昭陽公主身邊的大宮女紮了個透心涼。
武焱卷下了暗器,第一時間把傅詩涵摟緊懷裡,這讓飛身過來的齊行謙撲了個空,反倒把昭陽公主來了個地咚。
外面禁軍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停下,傅詩涵緊緊抓著武焱,從這裡可以看到床幃裡衣衫不整的大梁公主臉上一片可疑紅雲,眼神迷離痴呆,跟屋裡曖昧的薰香絕對有關。
那道袍之人狠狠皺眉,眼裡劃過心痛之色。脫下道袍給大梁公主裹了起來,他飛身從窗戶離去,濃重的夜色下像一隻夜鷹般縱身跳躍,眨眼的功夫,已然飛速離開了皇宮。
屋裡一團糟,大梁公主的外衣跟武焱的外衣混在一起,通通丟在地上,傅詩涵急忙再看武焱,果然只著了一身中衣,臉色也不太好看,只是隱忍不發而已,摟著她的手心裡都是茶盞的碎片割出來的血,染紅了半邊袖子。
率先進來的是武海媚,身為長公主她,身後站的就是太后跟父皇,進屋一看厲聲問:“你們是怎麼回事?”
沒人回應她,武海媚心知不對勁,眼眸一轉揚聲道:“家裡還不夠你倆折騰嗎?非跑來這裡胡鬧!”又垂頭對昭陽道:“這裡就屬你添亂,還不起來!”
齊行謙早就起身立於一邊,昭陽不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盡是羞澀跟緊張,躲在了皇姐身後,一直偷看著齊先生,盡然忘記了一旁死去的大宮女。
武海媚:“父皇在等你們回話,打整好了再出來,聽清楚了沒有?”
武焱:“是,皇姐。”
而後武海媚帶著昭陽公主離開,齊行謙也自然而然的退出了房間,邀月還在屋外被禁軍控制住不能動彈,看到昭陽公主居然先出來了,她一臉慌張。
果然昭陽一見到跪在地上的邀月,一臉怨毒的指著她:“父皇,這個婢女衝撞辱罵我,你快治她的罪!”
皇帝一聽也不問緣由,煩躁的揮手讓人拖下去斬了,今夜先是京城四角出現大量火藥接連爆炸,雖未傷及百姓,但燃起的火已經損毀了不少房屋,更可怕的是城東的大梁使館被炸的稀碎,這讓大慶如何交代?
接著就是十一公主被丞相府裡的徐子軒險些害死,嫻妃還跪在宣政殿裡不肯起來,非要討個公道,這廂又有宮女來告密,說是逸王喝醉了酒,趁著酒意強行對大梁公主行不軌之事。
皇帝一聽其實覺得這也並非壞事,但是太后聽了大為震怒,非要來收拾武焱這個孫子,不得已只能說著太后的意思,前來抓人跟大梁請罪。
齊行謙上前行禮:“皇上,邀月乃是逸王妃的隨身侍女,擅自發落有些不妥,不如等逸王和王妃出來再行定奪。”
皇帝更加惱火:“齊少卿,你的意思是朕連個奴婢都處決不了嗎?”
昭陽見勢不妙趕緊去皇帝身邊,摟著皇帝撒嬌:“父皇,你別生氣,齊少卿說的在理,等王嫂出來了再處決不遲,昭陽不急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