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眸光一冷,“查到人了?”
“沒有……”青木聲音小了些,“那人做得十分乾淨,一點痕跡都沒有。”
想到那日的情形,沈湛攥緊拳,手上青筋暴起。
半晌,才鬆開手。
“把外邊那個叫進來。”
青木雖詫異,卻不敢有疑,立即出去把海棠叫了進來。
作為二爺院子裡第一個伺候的丫鬟,海棠現在走路都發飄。
在二爺身邊伺候,這是多大的榮寵!
況且現在郡主還沒過門,要是運氣好的話被二爺看上收進房裡,以後再抬她為妾,那可就徹底翻身當上侯府的半個主子了!
“給二爺請安。”
一進沈湛書房,海棠聲音裡都透著嬌媚。
沈湛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叫……”
“海棠,奴婢叫海棠。”
海棠迫切地抬起頭,柔情似水的眸子緊緊盯著沈湛。
沈湛輕笑一聲,“海棠……”
海棠骨子一酥,只覺自己的名字從沒被人叫得這麼好聽過。
“你應該知道我叫你來是做什麼的吧?”
“奴婢……奴婢全聽二爺吩咐,二爺要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海棠語氣嬌羞,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沈湛扯了扯嘴角,不發一言,屈指在桌面上輕敲。
沉默的時間一長,海棠剛進來時的期待漸漸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未知的惶恐。
一下一下的敲擊聲聽得她越發戰戰兢兢,後背上已經有冷汗落了下來。
“三日前郡主去康安閣,都同夫人說什麼了?”
沈湛毫無徵兆地開口,海棠一怔。
“三日前……奴婢,奴婢不知啊。”
“海棠,”沈湛嗓音漸冷,“你應該明白這侯府是誰做主吧?”
海棠倉皇的跪下去,“奴婢、奴婢不敢欺瞞二爺!”
“那日郡主來時就不歡喜,夫人將屋裡的人都遣了下去,奴婢真的沒有聽到夫人和郡主在說什麼!”
沈湛不說話,敲擊桌面的力度重了些。
海棠再沒了剛來時的期待,‘砰砰’磕起了頭。
“二爺饒命!奴婢真的不敢偷聽主子們說話!”
“奴婢只記得,那日郡主一走夫人就氣得砸了兩套茶盞,好像還提到了碧煙閣……別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求二爺饒命啊!”
敲擊聲忽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