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尼爾戲謔地笑,“你們兩個到底要害羞到什麼時候?”
楊頌清清嗓子說:“現在可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王禛嘖嘖幾聲說:“阿九,這傢伙不是跟你一船的嗎?還不管管他?”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只能對你們說這些。”泠九香淡淡說完,轉頭問朱尼爾,“李辰夜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放心,他自有分寸。”
“我不放心的是維特森,李辰夜與狼共舞,難免受到波及。”泠九香握緊腰間火槍,對眾人說,“你們在此藏好了,我要去看看李辰夜怎麼樣了。”
不等眾人多言,泠九香如一卷風似的跑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無邪望著泠九香的背影,忽然對楊頌說,“楊頌,當年阿九和李辰夜……不,那時候還是李燁。她和李燁定情,正是在川海第一場浩劫之中。你還記得嗎?在阿九被迫離開川海去往中原之際,李燁才袒露心跡,可惜為時已晚,他們不得不天涯兩隔,我只願你不要重蹈覆轍便是。”
楊頌深深點頭,“我明白,謝謝你。”
話說李辰夜和維特森共駕馬車來到王府前。自昨夜後維特森一直情緒不佳,始終沉著臉色,而李辰夜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全無勸慰之意。
終是維特森沉不住氣,悶聲說:“昨天發生的事,來龍去脈你也知曉,有什麼想法?”
李辰夜抬眸,聲音淡漠。
“好事。”
“好事?”維特森誇張地張大嘴。
“卡爾娜是你一手栽培,但是現如今的她已經不是你的人了。她對一個小小侍衛心生愛慕,導致她愈發乖張跋扈,做事不計後果,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維特森氣得眉頭一擰,“我一手栽培之人一夜之間淪為階下囚,你還說是好事。”
“四殿下一向為事不為人,難道還會愛惜卡爾娜這一枚棄子?”
“我並非愛惜她,只是現如今皇城中無人掌握兵權,卡爾娜又是我的人,外界因她的禍事對我也多有置喙,也不知道肯尼迪會否因為此事遷怒於我,把兵權交給朱尼爾。”
“那麼如果他願意親手交給你呢?”
“你有辦法?”
“肯尼迪大人最是風姿傲骨,不如軟硬兼施,方可彰顯殿下決心。”
“如此說來,我倒是有過一計,不知李辰夜願不願意相助。”
“洗耳恭聽。”
二人說著,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王府。二人下了馬車,徑直走入城堡內。瑞恩在議事廳中靜靜等候。
“四殿下。”由於雙腿殘廢,維特森特地免去瑞恩行大禮,瑞恩只是略一點頭表示禮節。
“這位是……”
“這位是從中原遠道而來,特來助我的李辰夜。”
瑞恩瞪大雙眸,拱手道:“原來這位便是李辰夜,久仰大名。”
“早聞王爺盛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瑞恩唇角的笑意一僵,“一個殘疾人罷了,哪裡得什麼不同凡響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