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娜?”
“她是皇城裡非常有權勢的兵團首領,你若能得她歡心,她興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隊長,還未請教隊長姓名。”
“雷奧多。”他朝楊頌伸出手,楊頌露出友好的微笑,與他握手言和。
“以後若能再見著你,可否一起飲酒?”
“一定!”
雷奧多目送三人離去。楊頌前腳剛走,後腳置辦人便支著下巴“嘖嘖”嘆了幾聲。
“可惜了,這麼俊的兩個男人,要被你騙到皇城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
雷奧多立刻沉下臉色,轉頭沉聲道:“弗麗桑,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我若是多管閒事,方才你說起皇城之事就會攔住你。”弗麗桑慵懶地捻著鬢邊一綹髮絲。
二人談話間,方才被打傷的幾個士兵癱坐在地上,其中一個士兵沒好氣地問:“隊長,您為何要與他說這些?卡爾娜可是……”
“我知道,卡爾娜要的不是武士。”雷奧多目光閃爍,透出些陰狠,“可那又怎麼樣?我們敵不過這幫人,還不如給他們賣個乖,如果他來日飛黃騰達還能記著我的好處,但是如果讓那個楊頌繼續待在此處,我的飯碗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啊?”幾個士兵大為吃驚,“這麼嚴重?”
弗麗桑悠悠然晃著腦袋說:“是啊,誰讓咱們亞特蘭蒂斯是個實力至上的國度呢?”
入夜之後,三人找到一家客棧入住。為了確保安全,王禛和楊頌決定共住一間房,魏輕雖同意了,但始終沉著臉色不言不語。
王禛打量她幾眼,上樓時被她冷著臉踩了一腳,王禛氣不過,嚷道:“你又發什麼瘋?”
“看你不順眼。”
“你……”
兩人吵鬧間,楊頌推開門望了一圈,習慣性把房間內每一處地方都檢查一番,隨後從衣櫃中翻出一全新的被褥鋪在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王禛問。
“你們倆是夫妻,理應睡在一處,既然如此,我便睡在地上。”
“我拒絕!”魏輕壓著被褥一角說,“誰跟他是夫妻,我要睡在地上。”
王禛思忖片刻,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你是女子,你睡床上,我和楊頌睡地上怎麼樣?”
楊頌撇撇嘴,拽過王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小子還有沒有點分寸了?方才那個置辦人出言無狀,惹得魏姑娘以為你要娶她,這才對你發一通火,現下你再不和她睡在一處哄她,她豈不是愈發惱了?”
王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看向魏輕道:“我當你為什麼生氣呢,原來是吃我的醋啊。”
哪成想魏輕面帶不屑,細眉一挑,紅唇一張:“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睡床,你倆打地鋪,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楊頌,你幹什麼!”
魏輕話音未落,楊頌已經蹬掉鞋子,一骨碌滾在地上,把被褥全部捲走,只露一個圓圓的腦袋。
“你們快上榻睡吧,不用顧忌我。對了,小夫妻半夜那啥的時候……小點聲。”
“你!”魏輕氣得照著他屁股踢了一腳,罵道,“粗俗!他也配碰我?”
王禛倒不惱,只是湊到他身邊,笑嘻嘻地問:“楊兄,你懂這些,莫不是已經有妻室了?”
王禛此話一出,魏輕不由得豎起耳朵,收拾被褥的動作也漸漸停了。
“沒有,只是……以前在船上聽見同伴們就是這麼取笑李辰夜和阿九的。”
魏輕恢復正常,王禛一臉頹喪。
“我去問問有沒有澡堂。”王禛失魂落魄地走出去,魏輕坐在榻上,掃一眼地上的楊頌,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救了她兩次,今天置辦海理戶口時若不是有他在,她恐怕……
她正盯著他發呆,他突然睜開雙眼,與她四目相對。
她臉如火燒,立馬轉頭。
“魏姑娘怎麼了?”
“你的袖箭,物歸原主。”魏輕說著便要把袖箭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