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別動手動腳,我有老公了。”
“我只想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他說完,還撥開她胳膊肘,泠九香輕拍開他,沉聲道,“別鬧了,我有正事要問你。”
“什麼事?”
話音剛落,魏真延帶著幾個身穿鎧甲的朝廷官兵,烏泱泱朝二人走來。
“這是幹什麼?”泠九香單手叉腰,不耐煩地問。
“請您跟我走一趟。”
“去哪兒?”
“還朝。”
魏真延胸有成竹,泠九香瞧他就不爽,嘴裡也不乾淨起來,“還你狗屁。”
白蹁皺眉道:“魏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真延冷哼一聲,環顧四周,只見草屋內的傷員都探出頭來,好奇地瞧著他們。
魏真延壓低嗓音道:“公主殿下,臣不必多言了吧。”
泠九香深吸一口氣,四下張望,身側除卻草屋外沒有旁的東西,沒有致命利器,況且她現在身體虛弱,無論如何都無法打贏魏真延,而她的船員滿死傷無數。
往後是草屋,往前是魏真延,左右皆是雜草,境況非常不利。
“魏大人,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白蹁不滿道,“你怎能這般滿嘴胡言?”
“白大人若不信,大可以看看她腰腹上有沒有紅蝶。”魏真延歪頭覷著泠九香,譏笑一聲,“難道公主殿下想當眾脫衣服讓白大人瞧瞧?”
“你好大膽子!你明知道我在朝廷是使臣身份,把我帶回去,想治我一個欺君之罪嗎?”
“豈敢,只是紅顏禍水不得不防,有你在,怕只怕李燁會誤了大計。”魏真延伸手一招,幾個下屬拿著繩索麵無表情地走上前。
“公主殿下,請吧。”
“我看誰敢!”白蹁立馬擋在泠九香面前,大喊道,“魏真延,你以為你紅口白牙嘴唇一碰就能把人帶走嗎?”
白蹁聲音洪亮,草屋內的船員聽見後,紛紛跑出來,將眾人團團圍住。
“這是在幹什麼?”
“又……又打架嗎?”
他們神色不一,驚恐地盯著魏真延一行人。白蹁張開雙臂擋在泠九香面前,對魏真延說:“無論如何,阿九不是你能帶走的人,她屬於乾洋,屬於海盜團隊,你帶走阿九之前先問問他們同不同意!”
此話一出,船員們登時吵嚷起來。
“誰要帶走我們提督?”
“誰敢啊,總督還在這兒呢,這裡輪不到你們中原的縮頭烏龜瞎攪和。”
朝廷海兵瞧他們不過是強弩之末,嗤笑一聲,頓時拔出佩劍,卻聽得魏真延悠悠然一聲:“且慢。”
魏真延俯身湊到泠九香面前,“公主殿下,這裡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而你的下屬死的死、傷的傷,好不容易打了一場勝仗即將歸國,你忍心讓他們今日為你而死?”
泠九香冷著臉不說話,魏真延接著道:“你跟我走,我不傷你一兵一卒,如何?”
“好,”她顫聲說,“一言為定。”
“阿九,你不能去,欺君之罪乃是重罪,你會……”
“今日謝謝你出手相助,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泠九香惡狠狠瞪一眼魏真延,揚聲道,“你上頭那一位姓王的要是殺了我,那李燁會為我報仇,若是沒殺我……”
泠九香冷笑著道,“魏真延,你以後睡覺就得睜著眼睛了。”
“公主所言,臣一定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