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為了你來的,這幾日也忙前忙後為你端了幾次水,去看看他吧。”
“你知道他對我……”
“知道,但那又怎樣,”李燁勾唇一笑,揉揉她的頭髮說,“你只有可能是我的。”
“說起來,我方才夢見他了。夢裡我喊他……”泠九香覷著李燁的神色,見李燁神色厭厭,便說,“沒事了,你先走吧。”
“那你好好休息。”
李燁說罷,轉身便走,泠九香盯著這個臭直男的背影,沒好氣地吐了吐舌頭。
她坐在榻上兀自低喃:“南來秋暑,北往冬生。中心數百,縱橫萬千。”
不料她話音剛落,李燁忽然轉身看向她,“你說什麼?”
“這是我在夢裡對白蹁說過的一句話。”泠九香柳眉一蹙,躊躇道,“這似乎在哪裡聽過。”
“南來秋暑,北往冬生。這是我家鄉的一曲民謠。”
“啊?”泠九香大為吃驚,“難道穿越之前的原主人去到過李燁的家鄉?那她又為什麼要把這句民謠告訴白蹁呢?”
“下一句是什麼?”李燁問。
“中心數百,縱橫萬千。”
“這便奇了,這到底是什麼?”
“不如我去問問白蹁。”
泠九香說完,掃一眼屋外,屋門和門檻的罅隙間隱隱有人影晃動。
“我看你跟魏真延還有別的話要說,我早點撤了?”
“你留下來聽吧,免得又疑心我。”
“我不喜歡他,等你再說給我聽吧。”
李燁扶著泠九香站起身,後者思慮良久,瞧著他認真道,“李燁,你一定不能騙我,我很想相信你。”
他深深點頭,不假思索道:“不會。”
待泠九香走後,魏真延三步並作兩步奔來,一拳打向李燁。李燁躲閃不及,捱了一拳,身子本就孱弱的他捂著胸口倒在榻上。
魏真延甩甩手,掃一眼屋外,瞧見沒人進來,這才確定泠九香是真的走了。
“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魏真延怒不可遏道,“你當初不是來信說,這個女人只是你的掛名妻子,是一枚棋子嗎?”
“現在不是了。”他微微喘息,執拗道,“我方才說了,我們是真心的。”
魏真延怒極反笑,“是啊,你們真心,她也是真公主。這般天大的事你竟瞞我到現在,你當年口口聲聲說要我助你一臂之力,現如今卻和一個海盜卿卿我我,難道你忘了,你的殺母仇人就是……”
“我沒忘!”他大吼一聲,猛推開他,雙眸猩紅,青筋暴起。
“正是這麼多年的仇恨驅使我走到現在,即將大功告成,無論如何我絕不會放棄。”
“可那個女人……”
李燁斬釘截鐵道:“仇我自然會報,那個女人我也非要不可!阿九是王夼同父異母的妹妹,除非王夼對他的妹妹痛下殺手,否則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她。”
“她可是個海盜!”
“我也是個海盜!不管她是什麼,那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你要傷害她,那就從我屍體上跨過去,如果你要告知旁人她的真實身份,休怪我無情。”
“你……”魏真延氣結,指著李燁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你這般頑固下去,遲早要為這個女人送命。”
“她為了我多次在鬼門關上過了幾遭,我為她送命又有何妨?”李燁背過身去,沉聲道,“你且放心,我不會放棄她,更不可能放棄我們的計劃,屆時你等我的好訊息便是。”
“李辰夜,我不會認同的,你若不趁早想明白,有些事我自會替你做。”
二人說話間,泠九香已經走到旁邊幾間茅屋裡。茅屋裡四處是傷員,有的手腳受傷,有的頭部受傷,更有甚者面目全非、躺在榻上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