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蹁氣得牙癢癢,卻對他無可奈何,想起今日路過宮殿時幾個侍女所言,心內又平靜下來。
李燁自作聰明,豈會知道他自己也是別人手中一枚棋子?
翌日清晨,國主再次召見眾人擺酒席慶賀,一段不必要的寒暄過後,殿內乘上新鮮的葡萄酒。幾個年輕漂亮的侍女端著酒杯走入宮殿,泠九香和無邪眼尖地注意到最後那位紫色衣衫的侍女步履緩慢,左顧右盼,神色異樣。
“有情況。”泠九香小聲對無邪說。
侍女們走到她們身邊,一一奉酒,紫衣侍女卻光顧著看李燁和國主,葡萄酒盡數灑出也沒有回神。
“寡人聽聞總督謀略得當,趙王更是治理有方,不知寡人何時能受邀參觀川海奇景?”
“趙王亦有此心,只是國主朝政繁忙,不知何時有空……”
話音未落,無邪忽然握住身旁紫衣侍女的手,那個侍女掙扎兩下無用,驚叫出聲,被無邪一手按倒在地。
泠九香立刻轉頭稟報:“這個女人方才鬼鬼祟祟跟著一干侍女走進來並探聽國主與總督交流,很是奇怪。”
“何人趕擅自闖入大殿!”國主猛地一拍案几,“把她的面紗摘下來,看看她是誰!”
無邪揪下她面罩,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只見她嬌弱似玉,一雙秋水明眸泛著淚花,哭喊道:“父皇,是我啊!”
緹斯國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國主更是詫異道:“阿卡麗,你來幹什麼?”
“阿……”無邪連忙鬆開她,她瞪了無邪一眼,飛快地跑到國主身邊。
“父皇,人家手好疼啊。”阿卡麗摸著手腕嘟囔道。
國主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又輕咳幾聲,對眾人道:“諸位,萬分抱歉,這是我的女兒阿卡麗。阿卡麗,你驚擾了遠方來客,快跟大家道歉。”
阿卡麗撅著小嘴對眾人盈盈行禮:“大傢伙,我乃緹斯國三公主阿卡麗。”
李燁連忙起身祝酒,“原來是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那為了表示歉意,你能讓我坐你旁邊嗎?”阿卡麗眨巴著眼睛,指向李燁左手邊的位置。
李燁微笑頷首,“不勝榮幸。”
泠九香覷了阿卡麗一眼,兩個侍女抬上一張椅子放置在李燁身旁,阿卡麗喜滋滋地坐過去,雙手搭在案几上,撐著下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眨巴眨巴。
“總督大人,久仰大名,我五歲的時候就崇拜你了。”
“李某記得公主正值二八芳華,”李燁淡淡一笑,“十年前小臣還不曉得川海。”
泠九香忍不住噗嗤一笑。阿卡麗嘴角一抽,戳戳李燁的胳膊肘說:“那不是恰巧說明我們有緣嗎?”
“公主抬舉了,李某萬不敢當。”
泠九香嘴邊笑意更甚。不愧是她的直男老公,主動規避一切桃花運。
“哼,”阿卡麗小嘴一撅,白眼一翻,又跑到國主身側嘟囔道:“父皇,他好沒意思,我要出去玩。”
“不得無禮,”國主呵斥,“這些都是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哪裡容得你這般粗魯對待。”
“國主誤會了,公主玉雪可愛,李某得公主青睞,不勝榮幸。”
阿卡麗頓時眉開眼笑,“既然如此,我罰你陪我去花園裡逛逛,將功折罪。”
國主掃了李燁一眼,故作無奈地說:“阿卡麗,不得胡鬧……”
李燁見狀,只好起身作揖,瞧這架勢只能應下了。泠九香柳眉一擰,旁邊的胖子立馬緊張兮兮地湊過來說:“船長,他要接受那個什麼公主了,你快攔著他啊!”
“攔個屁!”泠九香咬牙切齒道,“什麼臭男人,愛跟誰走跟誰走,我才不稀罕呢。”
無邪聽罷,垂眸低低一笑,“女人就是愛口是心非。”
泠九香正要狠狠給無邪一腳,哪成想李燁已經對公主說:“公主殿下,李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公主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