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硬氣兒,就是這麼豪橫!您猜這人是誰?這人就是——”
說書的狠狠敲了一下驚堂木“啪!”
雖說眾人都已猜到,但是那個名字依舊彷彿有著神奇的魔力似的吸引著眾人聚精會神。
“當然是咱青陽郡的郡守大人,世子殿下的父親——林秉 林守拙大人吶!”說書人驕傲的說出這個名字,因為他們這就是青陽郡,就是林郡守所在的地方。
“這林大人當完宰相還不忘咱,自打來咱青陽郡,那是新興水利,周邊百姓的收成翻了一番。地裡稻子壓彎了腰,百姓腰包也鼓了起來,人人安居樂業,那小日子更是越來越好了。
青陽山上的匪患也是林大人來了之後派兵下令繳了的,之前那是燒殺搶掠殘害了不少百姓,打劫過往商隊,導致很多商隊都不敢從這過,多虧了林大人吶,咱們青陽郡的商隊生意才能越做越紅火”
一位少年大手一揮:“講的好,賞!”身邊的小廝模樣的家丁拿了一錠一百兩的白銀送到了臺上。
說書人朝著少年人拱了拱手:“小世子殿下闊氣!”
“你小子,這老林的故事聽了千八百遍了,我耳朵都要生繭子了,你咋就聽不膩呢?”
邊上一位看起來有些瘦弱,一頭銀絲白髮的頭髮,不看正臉還以為年過花甲,但細細看起來卻,好像又年紀不大,面相上只有二十出頭的青年人,一邊扣著耳朵一邊百無聊賴地說著。
在這青陽郡敢稱這位少年為“小子”的屈指可數,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可見一斑。
少年人撇了他一眼,也不惱,只是嘿嘿笑道:“陳叔啊,明個兒我就走了,再不聽聽,怕是聽不到咯。”
“就那老小子的故事大恆王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走到哪都能聽到,樂善好施朋友交了不少,同樣樹敵也是從菜市口排到了京城外,害!
你還是聽聽你陳叔的傳奇故事吧,那要是說起來,可比你那個刻板的爹多了不知幾何,哼!”邊上的白髮的年輕人無奈又不屑的說到。
“來,繼續說繼續說!”少年磕著瓜子聽的津津有味,雖然已經聽了很多遍,但是隻要聽到那個男人的故事依舊佩服的五體投地。
眾人也眼巴巴的望著說書人,這故事真是引人入勝。
“咳咳!”說書的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雖說這林秉林郡守當年沒能當上王爺,當然也不耽誤皇上自己認親。
早在京城林秉還未考上狀元的時候,當今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因為一次酒宴二人對詩便早已相識。
那時大恆頂頂有名的玉風劍仙陳霄臨也在其中,陳霄臨與二人對詩比劍,對詩可能比不過林秉,但是這劍術絕對是一絕,三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陳叔聽到著,忍不住嘖嘖嘖了起來,似乎是有些不服。
“這陳霄臨是誰?二十四年前二十二歲入地正境,遊歷到進城,當年追求他的姑娘從皇城門口排到護城河邊。
少年地正境,當年真是玉樹臨風,武功蓋世,打遍京城年輕一代無敵手,境界進步之神速令人咋舌。
其人一手御風劍法出神入化,三十歲進入天玄境,據說在天劍峰上與一女子論劍失敗之後就銷聲匿跡了,但是江湖上還是流傳了許多他的傳說,自打那之後多少少女失去了懷春的物件啊!”
說書先生說到這,少年有意無意望了望邊上的陳叔,陳叔也是幾年前來到郡守府,自從他來到府上除了勾欄聽曲,就是陪著帶著江流離來這教坊司,沒有一點高人風範。
“再說這林秉在詩會上七步成詩,寫得一首絕句
《決志》
向北提劍斬蠻夷,向東欺身壓丸泥。
滿腔熱血躊躇志,一片冰心家國義。
此詩一出,吸引了當年同在酒宴上的京城巨賈章壽天的小女兒——章凝禾。這章家在京城可謂是商賈巨頭,靠著漕運起家,越做越大,家裡除了鹽鐵這類官府掌控的生意之外,基本大小都有涉獵。
同時家裡的幾個兒子都在京城任職而且官職都不低,章家一年的收入都快比得上大恆半年收的錢了,相傳有這麼一句話:
望江之水流不幹,章家財庫底不現。”
對於這句話,青陽郡乃至整個大恆都是深有體會,最有資格站出來說話,因為都受過章家的恩惠。
“這章凝禾 字芊依 也就是現在的郡守夫人,當年跟隨林大人一起回到青陽郡,結果隨後玉軸聖旨就送到家門口了,皇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
當年的章小姐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女,美女配才子,本來就是天生一對。
二人多次在酒宴上相逢,吟詩作對,漸漸熟絡,章凝禾早已對林秉芳心暗許,其父也十分看好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便將女兒許配給他。
大婚當天,滿城張燈結綵,比過年都熱鬧,光陪嫁的嫁妝就用馬車拉了一百輛整。車上全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京城商戶酒樓的大小地契,這些嫁妝的價值簡直不能估量。
當時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京城裡大小酒樓擺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但凡來人都能吃上,比過元日還熱鬧,毫不誇張的說真是富可敵國!
同年年末 大恆五百七十七年 觀元歷三十一年 建元先皇駕崩了
而太子皇甫玄合上位 號永和 史稱永和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