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您也太小瞧我了!我肖子軒是萬花叢中過,不惹一點腥!什麼樣的女人我沒有見識過?如果換了其他民警可能會有些想法,我嘛……沒有!”
“那就好,你先去把潘姑娘旅行社的賬單和她名下的銀行流水查一查,看看又沒有什麼發現吧。”
“好嘞,隊長!”
但是,結果讓他們大跌眼鏡。正如潘姑娘所說的一樣,一絲一厘沒有差錯,旅行社的收入從賬面上看乾乾淨淨,店鋪的租賃、裝修,日常的執行成本,記錄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每一筆都有合理的來源。銀行卡的流水顯示,有幾筆數額較大的錢款從境外匯入,加起來也不過幾十萬,潘姑娘承認,這就是境外賭場給她的利潤。
看著面前的調查結果,呂子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了?
應該不會!這是明擺的事,賭徒出去賭博,有幾個人能夠贏錢回來?這些錢不都是流到了賭場裡?
是賭場給潘姑娘的抽頭太少了嗎?似乎也不可能,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抽頭,也應該有幾百萬啊!
以前呂子龍在天德閘邊防派出所實習的時候,跟著其他邊防幹部到轄區裡抓過賭博的人,對於賭博的規矩,多少了解一些。按照正常的規矩看,20個點都是低估的,有些賭場為了誘騙賭徒過來,甚至能給到一半的利潤!
現在的問題在於,能夠知道潘姑娘的伎倆,卻不知道她的錢在哪裡?
於是,呂子龍決定再次審訊潘姑娘。
由於在站裡留置室的時間不允許超過48小時,所以潘姑娘已經由其他辦案民警送到了龔州市看守所羈押。
呂子龍和肖子軒驅車前往看守所提審潘姑娘。
幾天不見,潘姑娘卸了妝,剪了頭髮,穿上了看守所統一發的囚服,雖然沒有了肖子軒初見時那種驚豔,卻有了另外一種素顏的美。
“潘姑娘,我們今天過來,對你進行第二次審查,是有幾個關鍵的問題需要向你瞭解,請你配合,如實交代。”呂子龍說話的樣子非常公事公辦,潘姑娘在他的眼裡,就是普通的犯罪嫌疑人一名,不像是肖子軒,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潘姑娘美麗的容顏,口水都差點流下來了。
“兩位警官,我知道的都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還有什麼遺漏的嗎?”
“我們想知道,在組織了幾十批的賭徒到境外賭博,潘姑娘你賺了多少錢?”
“一百多萬啊,我上次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呂子龍搖搖頭說:“不對,你沒有說實話!境外的賭場給你幾個點的提成?”
“不多的,我們不是按照提成來的,是按照人頭費來的,每次出去,不管輸贏,他們給我每人2000元的提成。我是中間人,不是賭場的人,就只有這麼多了。”
“可是我覺得不止呢,潘姑娘。”
潘姑娘笑了,像一隻可愛的小狐狸一樣笑了,她說道:“警察同志,我知道你們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不能單憑依靠想象,對吧?你說我有多賺的錢,那我為何還要住在旅行社裡?我有錢不會去買別墅、買豪車嗎?我告訴你,我最初的夢想是在龔州市買房呢!要是我有錢的話,早就買了,至於還在小縣城裡生活嗎?”
潘姑娘的回答滴水不漏,讓呂子龍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離開看守所,呂子龍對肖子軒說道:“子軒,我仍然覺得,潘姑娘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實真相,你看要不這樣,你再去她那個小縣城一趟,調查一下她的哥哥和其他社會人際關係,特別是旅行社的其他職員,看看她們怎麼說。”
“可以的,隊長,還是我和劉翼翔去嗎?”
“為什麼要和劉翼翔去?”
“我覺得他辦案還是比較可靠的,再說了,這案件從開始到現在都是我和他在跟,不如就讓我們跟到底吧。”
“可以的!”
回到單位,肖子軒叫上劉翼翔,一起再次踏上去縣城的高鐵。
這次他們到了後,首先先到旅行社進行調查。
結果就像去銀行調查一樣,讓人失望。“鞦韆蕩”旅行社所有的員工要麼推說不知道,要麼知道一點內情的,所說的情況跟潘姑娘毫無二致。
一天下來,毫無所獲。晚上回到酒店,劉翼翔問肖子軒:“子軒,你說,這次會不會是隊長推測有誤?其實潘姑娘可能也就只有這麼一點錢?”
“不可能!”肖子軒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僅相信隊長的推斷,而且我自己也有這種預感。翼翔,我家裡是經商的,從經商的角度來看,如果不是因為有巨大的利潤空間在,誰都不會冒險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我跟你說,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也許他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去冒險,但是潘姑娘的兩個哥哥,你別忘了,他們在這個縣城裡是個企業家,是有深厚背景的,對於他們來說,不可能為了這一百多萬的錢讓妹妹去冒險。同樣的道理,如果只有幾百萬元的利潤,你讓我去做一個危險的買賣,你覺得我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