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扶蘇作為嬴政的長子,自然而然的會受到華陽太后的格外關注。
但嬴成蟜不太能理解華陽太后為什麼會把嬴扶蘇送到治豕院來。
為了功勞?
大秦選擇繼承人何曾在意過繼承人的功勞!
為了人脈?
認識一群養豬的人對繼位有什麼好處!
為了聲望?
聲望對於繼位同樣沒有任何意義!
想不通,嬴成蟜便不再多想,而是繼續發問:“爾夫子不曾勸阻乎?”
嬴扶蘇尷尬的說:“侄兒出發之前,夫子正往華陽宮而去。”
很顯然,就連嬴扶蘇都知道淳于越去華陽宮是為了什麼。
不過是去怒噴華陽太后而已。
嬴成蟜砸了砸嘴,再問道:“那大王呢?”
嬴扶蘇的聲音多了幾分低落:“侄兒意欲求見父王上稟此事。”
“然,父王政務繁忙,無暇面見侄兒。”
“侄兒便上了奏章,等待父王批閱。”
“往常父王大多都會在當日批閱侄兒的奏章並給出決斷。”
“侄兒明日就能知道父王對此有何看法了。”
嬴成蟜有些牙疼。
哪有這麼當爹的啊!
半蹲下身子,嬴成蟜看著嬴扶蘇的雙眼發問:“那你呢?”
“你自己想來治豕院學習嗎?”
嬴扶蘇眼中多了幾分迷茫:“侄兒不知。”
想或不想,似乎從來都不存在於嬴扶蘇的考量之中。
該或不該、合不合禮,才是嬴扶蘇自幼思考的核心。
嬴成蟜見狀心中輕嘆,對著卦夫招了招手。
很快,一頭才一個月大的小豬就被卦夫拎了過來。
將小豬塞進扶蘇懷裡,嬴成蟜溫聲發問:“喜歡嗎?”
嬴扶蘇有些生疏的抱著小豬仔,看向小豬仔的目光也有些無措。
雖然渾身長滿黑色絨毛的豬仔沒有後世的小香豬那麼好看。
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好奇的盯著嬴扶蘇。
“蝟蝟?蝟!”
哼唧兩聲後,小豬仔用粉嫩的鼻尖蹭了蹭嬴扶蘇的臉頰。
“別!哈哈~癢!”
溼熱溫潤的觸感和小豬仔的熱情感染了嬴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