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騾子可比馬與驢都好用多了!”
譚濤、騎澈等一眾官吏都不禁回頭,想看看是誰的膽子這麼大,竟敢在這種場合隨意開口。
結果一回頭,譚濤等人就見密密麻麻的人頭近乎擠滿了整個治豕院!
騎澈愕然低呼:“怎會有如此之多的人!”
許旻肅聲喝問:“爾等皆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農研衙署的治豕院內!”
一道脆生生的童音隨之響起。
“公子扶蘇,拜見叔父,見過諸位重臣!”
許旻:……
循聲低頭,許旻就在人堆裡看到了一道粉嘟嘟、白生生的身影。
許旻趕忙拱手:“農研丞許旻,拜見公子!”
騎澈、譚濤等一眾官吏也紛紛拱手:“拜見公子!”
嬴扶蘇有板有眼的拱手還禮,溫聲道:“諸位無須多禮。”
見嬴成蟜排眾而出向自己走來,嬴扶蘇姿態標準的拱手再禮:
“不告而訪著實失禮,萬望叔父莫要怪……呀!!!”
嬴扶蘇的話還沒說完,兩隻大手就突然架住了嬴扶蘇的腋下。
還沒等嬴扶蘇反應過來,兩隻大手猛然發力,直接把嬴扶蘇高高舉起。
驟然失重的嬴扶蘇慌忙道:“叔父,此舉過於輕佻,與禮不合!”
“拜請叔父放下侄兒!”
嬴成蟜非但沒有放下嬴扶蘇,反倒是變本加厲的將嬴扶蘇高舉過頭,朗聲笑道:“你小子,還知道來尋叔父玩耍?”
“你自己想想前番見叔父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軍校你不去,長安君府你也不來。”
“該打!”
嬴扶蘇焦急又無力的說:“非是侄兒不願見叔父,而實是侄兒的課業太重。”
“侄兒單是完成夫子佈置的課業已耗盡時間,著實無暇再往軍校聆聽叔父的教誨!”
“拜請叔父放下侄兒,此大不合禮也!”
見嬴扶蘇小臉皺起都快哭出來了,嬴成蟜終於將嬴扶蘇放在地上。
還不等嬴扶蘇鬆口氣,嬴成蟜卻又突然捏住了嬴扶蘇的小臉,像是扯麵團一樣捏扁揉圓,玩的不亦樂乎。
這一次,嬴扶蘇是真的快哭了:“叔父!!!”
嬴成蟜哼了一聲:“夫子的話要聽,叔父的話就能不聽了?”
“待明日,叔父便去尋你夫子好生聊聊!”
嬴扶蘇趕忙就想勸說,嬴成蟜卻擺了擺手強硬切斷了這個話題:“既然扶蘇你那般辛勞,今日怎的有暇來這治豕院?”
嬴扶蘇雖然有話想說,但出於對長輩的尊重,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答道:“是曾祖母令侄兒來此的。”
“曾祖母言說,治豕乃是國之大事,令侄兒來治豕院學習、幫忙。”
嬴成蟜眉頭一挑:“爾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