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未曾料到此軍士氣如此,故而初戰遭敗。”
“然臣經過一場交戰已經徹底摸清了此軍虛實,下一戰必定戰而勝之!”
韓玘不願放棄到手的軍權。
但一場大敗卻已經耗空了韓王安對他的耐心。
韓王安煩躁的一擺手:“韓相剛逢大敗,險些陷於城外,定然身心俱疲,需修養一番。”
“此戰交與右相張讓負責。”韓王安目光肅然的看向張讓:“莫要讓寡人失望!”
張讓轟然拱手:“唯!”
韓玘想要說些什麼。
但剛剛大敗而回的他毫無話語權。
略一思慮,韓玘給麾下官吏們使了個眼色,所有韓玘一系的官吏便盡皆不發一言。
朝堂徹底變成了張家的一言堂!
除非韓王安親自對某一點提出異議,否則朝堂之上的所有官員對張讓提出的所有提議連問都不會問一句,便全盤同意。
韓玘在等。
等待韓王安察覺到朝堂的嚴重失衡,察覺到張讓的實力已經過分龐大,韓玘需要韓王安的支援才能重新與張讓回到制衡狀態。
但讓韓玘失望的是,韓王安從頭到尾都沒再給予韓玘任何支援,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張讓掌控朝堂。
半個時辰後,臨時朝議結束。
身為左右二相,張讓和韓玘當先走出韓王宮。
一路上,韓玘不願承受張讓的冷嘲熱諷,刻意將目光暼向一邊。
然而直至走出宮門張讓都未發一言,出宮後更是直接翻身上馬向城牆而去,看都沒看韓玘一眼。
這份漠視,反倒是比冷嘲熱諷更讓韓玘憤怒!
“回府!”一甩大麾,韓玘坐上馬車,率一眾朝臣往自家府邸而去。
剛進正堂,臣屬們便忍耐不住的接連開口:
“若是早聽我等諫言,與秦國締結合盟,何至於此啊!”
“朝中錢糧本就為張家操持,如今軍權又被張家所控,張家恐再難遏制了!”
“張家勢大,王權於何處立足?權臣當道,乃大韓之不幸也!”
“韓相,臣以為我等必須儘快奪回軍權!”
“說的輕鬆,怎麼奪?”
面對這個問題,臣屬們陷入沉默。
怎麼奪?
已經敗過一場的他們,如何說動韓王安重新將軍權交給他們?
韓玘卻是突然開口:
“只要張家也敗上一場,王上自然會明白,非是我等無能,實是秦國難抗!”
“屆時,軍權自會歸與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