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的諫言是非常合理的。
攻城戰往往都是以月為單位。
攻城一方作為主動進攻方,面對著更多的犧牲和勞師遠征的處境,軍心士氣十分重要。
嬴成蟜的打法並不是常規打法。
嬴成蟜笑了笑:“本將並無久戰之意。”
“若他國援軍至,本將即刻撤軍。”
“在他國援軍抵達之前,本將要韓國朝廷終日被恐懼所困擾!”
騰夫理解了嬴成蟜的意圖。
嬴成蟜強攻的姿態不是給韓國守軍看的,而是給韓國朝廷看的!
嬴成蟜也不只是在打攻城戰,更在打心理戰!
騰夫不知道嬴成蟜的計劃是否行得通。
但既然嬴成蟜不是在胡來,那騰夫便毫無二話的拱手:“唯!”
身為降將的騰夫都應諾了,秦軍將領們哪怕是為了面子,紛紛拱手應諾:
“遵命!”
……
與此同時。
下裳襤褸、披頭散髮、灰頭土臉的韓玘還沒來得及回家沐浴更衣一番,就被傳召至新鄭宮。
自身的頹唐讓韓玘覺得每一雙看向他的目光都蘊著滿滿的嘲諷和嗤笑。
這對於一向以大韓柱樑、兩朝左相自詡的韓玘而言,比直接殺了他都更讓他難受!
“韓玘!”高臺之上,韓王安冷聲而喝:“這就是你所謂的必不辱命?”
“寡人信重於你,將城中五萬精銳交付與你。”
“出征時好好的五萬大軍,只是一戰便僅剩兩萬餘殘兵逃回城內,不敢言戰!”
“而你的對手卻只是我大韓的一個叛臣所帶領的降卒!”
“韓玘,你就是這麼報答寡人的嗎!”
這是韓王安最不願接受的。
一群原本屬於大韓計程車卒,由一名原本屬於大韓的臣子率領。
只是因為換了效忠的王,就爆發出了韓軍根本無法抵抗的戰鬥力。
他供養的大軍為別的王作戰時比為他作戰時勇猛的多。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這個韓王有問題!
王是不會有錯誤的,錯的只能是韓玘!
韓玘跪倒在地,拱手而呼:“臣,有罪!愧對大王期許!”
“騰夫乃叛臣也,騰夫麾下皆降卒也!”
“正因為他們初降秦國,所以急於立功表現,生怕被秦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