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本就不是士卒,而是母妃的女宦。”
“為防耳目窺伺,諸位甚至連訓練都不敢在白天訓練,只能入夜之後躲進屋子裡悄悄練習。”
“能手刃數名將領已是萬分出色。”
“又能張弓為本將鼓譟作勢,更是完美完成了本將所託。”
“何愧之有?”
嬴成蟜的聲音轉為誠懇:“諸位先回後堂休息療傷,戰死的女宦本將定當厚賞、厚葬,並護其家眷!”
百名家兵是先王給嬴成蟜的定額。
以嬴成蟜在朝中所處的環境,但凡敢超額一人,第二天就會有人攻訐嬴成蟜意欲謀反。
但百名家兵根本不足以讓嬴成蟜有多少安全感。
嬴成蟜就把韓夫人的女宦也培養了起來,而其中領頭的便是韓夫人的書史韓柔。
雖然她們的戰鬥力遠遠比不上普通士卒,卻勝在一個出其不意,而且能在關鍵時刻起到震懾作用。
倘若沒有韓柔先吸引了樊於期的注意力,沒有其他女宦糾纏住將領,嬴成蟜很難保證在第一時間斬殺樊於期,免不得與所有將領開戰。
如果進入那種局面,即便嬴成蟜能殺盡堂中將領,後面的事也會變得頗為棘手。
韓柔面色好看了些許,收起弓箭,屈身一福:“謝少主!”
正持劍警惕的卦夫急了:“家主,此刻正是戰時,要治傷也不是這個時候。”
“即便柔書史不能近戰,卻也可持弓策應啊!”
嬴成蟜面露輕笑:“大局已定,無須擔憂。”
“大局已定?”卦夫不由得看向戰場,便見原本紛亂的局勢竟變得清晰了起來。
殘存的幾名都尉、校尉將自家家兵聚攏在身邊,聯手作戰。
而所有死了家主的家兵卻都被擠壓在戰局中間,四面皆敵。
這一次,結陣而戰的變成了楊虎一方,各自為戰的卻變成了樊護一方。
隨著一名名家兵陣亡,戰爭的天秤終於產生了偏移。
楊虎將被綁縛了雙手的樊護扔在嬴成蟜面前,單膝跪地,轟然拱手:“末將禦敵不利,竟令將軍親冒鋒矢。”
“請將軍降罪!”
其他幾名校尉、都尉也齊齊拱手:“請將軍降罪!”
看著面前站著的這一群將領,卦夫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我一直都覺得伱們是樊於期的人來著。
合著咱們是一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