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金色吊燈上鑲嵌的水晶晃眼。
金芙腰抵在飄窗上,耳邊是呼呼的海風,摻雜男人帶了紅酒醇香氣味的呼吸。
她眉骨微聳,渾身打顫,隱忍輕喚。
“聞總,您喝醉認錯了人,請放開我。”
“認錯?”聞胥扼住她的後脖頸,力道有些重,“金芙,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金芙臉色一白,她側臉酡紅,推拒聞胥間,粉白肩帶滑落,露出一大片柔白雪膚。
聞胥吞掉了她試圖解釋的辯駁。
……
一切結束,金芙撿起地上輕薄的露肩黑絲絨吊帶裙,背後是聞胥抽過煙,明顯喑啞的嗓音。
“味道乏善可陳。”
金芙動作一僵。
她眼尾泛紅,自嘲輕笑掩住心口酸澀,“送上門來的,聞總就不要挑三揀四了。”
金芙穿好衣服要走。
身後傳來一道冷笑,“做了媽媽,是比不上那些小姑娘。”
“聞總不照樣下口了?”
金芙入職聞胥的投行公司,簡歷上並沒隱瞞她離婚有子的資訊。
她也不否認,今晚是她有意設計。
她做建築公司的哥哥需要投資,輾轉找到在國外打零工的她。
金嶺巖朝她丟擲橄欖枝,要她用一次換聞胥出手相助,若是不答應,就把金訾送離她身邊。
金訾是她的命根子,她根本捨不得和他分開。
所以還是冒險回國,在年會上做了這個局。
“金芙,你以為你現在,和以前,還能比嗎?”
一句話,讓金芙喉嚨艱澀。
20歲的她,是聞胥掌心珍寶,他能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給她策劃婚禮,佈置場地。
可如今,隔了八年,聞胥看她眼神都藏著憎惡。
她來這,裝作給聞胥送酒,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聞總,哪怕舞廳的小姐,睡了也是要給嫖資的。”
金芙不甘願白白被羞辱。
“你想要什麼,錢,投資,還是合作?”
被刺破面具的感覺並不美好。
聞胥到底有多瞭解她,一眼能看出她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