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視著魯邦的雙眼,希望自己這一番義正言辭可以抵過我方才那種噁心的想法,可以用道德的高尚來掩飾自身的醜陋。
“所以,還請將營救的成功率放在首位!無需顧慮我們!”
話語落下,一片寂靜。
唯有羽凜紅著臉臉,捂著嘴,稍稍別過頭竊竊的笑著。
包括魯邦在內的其他人則是臉帶苦笑,一副無奈的模樣。
什麼情況?
可能是先前情緒太過於激動,我忽視了眾人的表情以及反應,但當現如今我將心裡的招數係數支出之後,心情漸漸歸於平靜,他們的反應才進入我的視野當中。
他們這種反應,就像是我在看丫頭將剃鬚膏當作牙膏拿去刷牙的時候一樣,無奈卻又覺得好笑。
魯邦哈哈一陣大笑,讓胡斐小姐將酒拿上來,說是正事已經說完了,接下來這半天的時間可以任由眾人自由玩樂,要等登陸布吉島之後,可就沒有辦法這樣盡情喝酒了。
而面對我的建議...不,應該說是我的自我滿足,魯邦只是用了一個眼神回應了我。那是可以令人安心的,像是在述說著一切都在計算之內的可靠眼神。
酒吧檯上響起姜依小姐,胡斐小姐以及魯邦三人熙熙攘攘的勸酒聲,氣氛格外歡快。根本就不像是準備前往營救朋友應有的氣氛。
*
羽凜的觀點:
喝酒聲,喧囂聲,打鬧聲,呵斥聲。
在酒吧檯上響起的種種聲響都沒能傳入我的耳朵裡。
我能聽到的只有船外海浪的聲音,以及腦海中不斷旋轉著的楊北的那一段話語。
那慷慨的,激昂的,彷彿主人公才會講出的話語,特別不適合他,而且跟不適合現在這個年齡的他。怎麼回事嘛!明明都已經老大不小了,要是算上過年的話,我今年恰好二十歲,而他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二十歲,代表著我們從此以後也準備正式邁入大人的行列,所以啊,都可以說是大人了,為什麼他還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那種話啊?
哈哈哈哈——
我真的好想拍拍他的肩膀問問他為什麼可以說出這種中二病臺詞。但是我怕鬆開捂住嘴巴的手,我就會不顧形象的笑出聲。
不行,那樣不顧形象的大笑的話,那和他有什麼區別啊!
所以不行!身為大人的我必許控制住自己!不能讓自己笑出聲!好奇怪啊,明明他只不過是說了一段中二臺詞而已,而且還無視我的意願擅自將我拉到一起,但為什麼我還會這麼興奮呢?
不能理解,實在是不能理解。
為此,我不自覺的將視線移向楊北的身上,打算從他身上尋求答案,但映入我眼簾的,卻是他失魂落魄的模樣。
嘴角上揚的弧度因此而恢復平常。
他似乎沒注意到我的視線,只是一味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
我伸出手想要觸及他那白色的袖子,但這時卻有人在我身後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一位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的帥氣大姐姐,也就是姜依小姐。
她帶著溫柔的笑容輕輕的說道:“一起到外面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