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話題之後,空氣明顯沉重了許多。
不用多說也知道,在這裡坐著的各人都是與秋月亦或是黎醫生兩人有所關聯的人員,再不止,便是與公司有著恩怨之人。
比如胡斐小姐,便是曾經被黎醫生救過一命,這一點,羽凜也是,魯邦自然也更是,經談論之後,甚至就連姜依小姐也曾經在九十一生的情況下接受過黎醫生的援助。
只不過姜依小姐搭上這艘船的原因似乎並不止於此,她和跟蹤狂兩人身上還肩負著奇人委員會的調查任務。但對這個所謂的任務她也只是稍稍提過而已,裡邊似乎還別有牽連。
而被魯邦隱藏起來的那一點,似乎不適合在這種場合提起,我只能從魯邦和姜依小姐兩人的眼神交流中得知姜依小姐的緣由中確實還有隱藏而已。
“原先的計劃基本是沒有什麼變化的,姜依你就按著之前的方針行動即可,而楊北和羽凜...還有那位叫什麼來著?跟...跟蹤?”
不等魯邦將跟蹤狂三字完整說出,跟蹤狂便出聲打亂魯邦的節奏。
“是鍾羹!鍾羹啊!什麼跟蹤狂啊!?”說著,他用惱怒的視線朝我和羽凜兩人逼視而來。
哎呀,真的是,只有小孩子才會在意自己的名字不好聽隨意更改自己的名字,到了初中之後,基本上就可以習以為常的接受了。欸?難道說我們這位會長年齡心智其實還比不過初中生不成?現在的年輕人心理方面磨練未免也太弱了吧,以後要是出去社會上班的話不得被那些所謂的前輩折磨到哭?
在我為跟蹤狂會長的心智而擔憂的時候,魯邦已經開始講解計劃的下一步了,也就是我和羽凜還有跟蹤狂會長的行動方針。
“你們三的任務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了,因為你們三的身份可以讓你們三人不用像姜依一般受到多方面的監視,雖說不能到達布吉島的深層區域,但你們的行動會較為的自由,所以我也有個任務交給你們三。”
跟蹤狂似乎忘記剛才魯邦叫錯他名字的事情,挺直了胸膛認真的聽著魯邦的話語,羽凜則是跟上課一樣,面無表情的靠在酒吧檯上用雙手撐著臉。
魯邦頓了頓,喝了一口威士忌,打了個嗝,漫不經意地說道:“我猜測秋月不一定是被公司控制著,她現在可能是在布吉島上的某處等待著,等待著我們的支援,所以我需要你們去將她找出來。”
說著,魯邦似乎是刻意的將視線移到我這邊,眼中好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我想這應該只是錯覺吧...
“那要是我們沒能找到秋月那個機器妹呢?”羽凜直接發問。
“如果秋月就在島上的居住區或是旅遊區的話,你們肯定是可以遇見她的,要如果她確實沒有逃脫的話,你們也不用擔心,盡情享受你們的甜蜜旅行!”
什麼叫做甜蜜旅行呀?雖說上船之前我們的確是打算在這裡吃喝玩樂個幾天的,但既然現在知道了秋月和黎醫生的事情後怎麼可能還會放寬心享受旅行呢?而且,這樣說的話,這個任務不是可有可無嗎?
“你就別開玩笑了。難道我們的任務只有搜尋秋月而已嗎?接下去的行動應該怎麼辦?”
聽到我的詢問,魯邦露出自己標準的猴子笑,“到時我自有辦法通知你們接下去的行動。”
這樣的說明根本就沒辦法觸及計劃的核心內容,我們三人的行動也只是片面的漂浮在表層而已。關鍵部分的行動看樣子只有魯邦和姜依小姐兩人清楚得知。
雖然知道他們的行動肯定是對計劃影響最大的,但人類的好奇心和喜歡擅自揣測的習性,總會讓人獨自鑽牛角尖,腦子裡也會自顧的開始妄想些有的沒的,懷疑著周圍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所以,魯邦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們這個想法就在這個時候頓時出現並且得到大腦深處的意識所認可。
我和羽凜兩人與博士之間曾經有過密切的聯絡,即使是這一次前往布吉島的旅行,也可能是在博士的安排底下進行的,往深了說,我們兩人與魯邦和姜依小姐之間的碰面甚至也在博士的預料之內,或者說,是在公司的預料之內。
因此魯邦不敢將計劃對我們全盤供出,只是將表面的任務交予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理解雖然是可以理解,但總避免不了心裡還是會產生些許的消極情緒。
羽凜對這任務安排倒是不以為然,一副既來之既安之的態度抿著方才點的柳橙汁。可能是察覺到我的視線,她朝我投來狐疑的眼神。
事實上不止羽凜注意到了我的異常,就連魯邦,也是察覺到了些許,只不過他所揣測的方向與我所想的不盡相同。
魯邦對我露出平和的笑容,用彷彿在安撫我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們兩人和博士之間有些關係,還有如果名目張揚的與公司為敵的話,可能會讓你們兩人的生活方面人際方面受到一定的影響,所以——”
他頓了頓,似乎是想不到什麼好的方式述說自己的想法。但也確實,在看到我漸漸扭曲的面目,他應該也是沒想到自己的解釋只是徒增我自己的苦惱。
明明魯邦是從各方各面為我們著想才佈置下這種任務給我們兩人的,但我卻用惡意去揣測他這種好意...
“魯邦先生,你的好意我和羽凜心領了,但是——”我將口中的東西吞下,口水,連同對自己的反感一同吞下之後,我重新說道:“我們兩人的人際關係和生活方式都無所謂,如果被破壞了,那重新建立就是了,即使是到時遇到危險,只要再想辦法解決就了!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秋月和黎醫生兩人的生命安全!”